说穿了,苏美人知道自己是拣了便宜,拣了那个女人的便宜。
这种日子,让她迷醉,享受。
结婚这么久,他虽在明珠,便是连电话也给她的少了,每每还是人家打过来。
“我说的!”薛老三没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承诺,竟会让苏美人开心成这样,他心中真有些难过了,接道:“以后我都会多陪你的!”
薛老三原想回厨间,取了热水,洗个澡。
薛向话音方落,苏美人忽地扭过头去,将脸伏在他怀里,肩膀不住耸动,未几,薛老三胸前的肌肤上便有了湿润。
一念至此,苏美人忽地展开小嘴,吻在了薛向的肌肤上,薛向正享受到不行,忽然,丰润饱满的红唇开启,一排细腻的小白牙露了出来,咔嚓,小白牙陡然闭合。
她舍不下这个便宜,终于,收起所有的自尊,将这个便宜拣了起来。
如今到家了,他薛某人整天也是去这儿往哪儿,只顾着他的兄弟义气,却不曾半点想起眼前玉人的感受。
且这雪床被薛老三双手使动暗劲,压得极瓷实。
国术至此,乃是真正的寒暑不侵,抱冰卧雪,不过小技尔。
薛老三一个侧步便滑到了近前,顺手摘过苏美人的大衣,当空布展开来,右手打开,轻轻一勾,便将苏美人揽进怀来。
原来,这会儿功夫,薛老三搬运气血,浑身的水渍早干透了。
今天,夜已深了,苏美人等薛向等得实在熬不住了,便喝了几杯浓咖啡,又抱了本《东方快车谋杀案》的悬疑小说,才勉强抵挡住困意。
原来,今天下午那会儿,江朝天、时剑飞来了还不算,老薛家在京的许多关系,以及那进京送年货、最好见缝插针的各路诸侯,也都赶了过来。
这会儿,他在院里站着,就是为了散散这满身的酒气,哪知道北风呼啸,霎时间,便将身子吹得干了。
突然间,高兴,感动,难过……
身子刚入雪堆,薛老三便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冰雪温度,果然不是冷空气可与比拟的,他赶忙收缩毛孔,搬运气血,片刻功夫,腹间升温,像抱了个小太阳。
越是迷醉,享受,她就越舍不得薛老三,越舍不得薛老三,她就越想努力维持着这种哦功能婚姻状态,也就万万不愿,也不敢在薛向面前提柳莺儿,她生怕这个美梦会破碎掉。
“你说的?”苏美人惊喜交集,眼中晶晶亮,宛放光华。
这场面,弄得倒真像薛家嫁女儿。
这好容易薛向回来了,苏美人心中真欢喜到不行,可哪知道薛向这一回来,狐朋狗友是一波接着一波来,眼看着要消停了,他又忙着去张罗人家婚事,反倒自己老婆不知道疼惜,苏美人如今可是一肚子意见呢。
就在苏美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见堂间有人走步声,她赶忙下床去看,却见小家伙刚喝了水,朝房里去了。
抱着薛老三哭了会儿,苏美人又恨自己好哄,好打发,好对付,凭什么这薛老三只说一句多陪自己,自己就感动成那样,这不是太那啥了么,他可是自己男人,他不陪自己,难道还想陪别人么……
薛老三心头念起,忽地三把两把将身上的衣裤退了下来,搭在一边的铁丝架上,只留一个底裤裹身,紧接着,赤了脚,溜进左侧的花园中来。
就这么着,东来顺的七十多桌酒席,很快就落满了,便连包厢也全开了,仍旧有不够遮应的架势。
其实,苏美人一直都知道柳莺儿的存在,也知道薛向始终没跟那个她素未谋面的女人断了关系,可她从不曾向薛向追问柳莺儿的情况,更不曾让薛向保证和那柳莺儿断了来往。
却说苏美人刚抱紧薛向,那被薛向布展开的大衣便落了下来,将二人准准罩住。
平平淡淡一句话,忽然触到薛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吐出言语,心中却是惭愧极了。
既然是道贺的客人,不论身份如何,家世如何,他薛老三总得招待,陪一口酒,那是最基本的吧。
“薛向,你干嘛呢!”
苏美人伸手挽了挽如瀑的墨发,扬起一张不见半点粉黛的脸蛋,星眸闪动,如碧波潭耀,眼神深邃得能将人吸进去,忽地,启唇露齿,“跟你,去哪儿都行!”
无他,苏美人不自信,太不自信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和薛向结婚,绝不是因为缘分和感情,而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见不得光。
薛向方绕出园来,苏美人便取下了身上的大衣,撑开了朝薛老三身上裹去,看见薛老三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艳红,她真是担心极了。
寒风呼啸,积雪数尺,花园里除了一丛梅林,仍傲雪绽放,幽幽灯火下,百花已尽凋零。
先前,在酒场上运力逼酒,可是早让内衣内裤湿漉漉了一片,这会儿,风一吹,内衣内裤,贴在身上,黏糊糊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