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立在李湘左侧的那个高大军汉忽然拍起了巴掌,边拍边踱着脚步,慢慢朝薛向步来,“好气魄,好理由,嘿嘿,该打,说的好,小兔崽子,该打!”
而对这军汉,薛向则是恼怒十分,因为他看出这军汉绝对是精修过国术的,可这家伙方才的一巴掌看来,竟是使了十成力道,若他薛某人是普通青年,挨上这一巴掌,说不得就得去掉半条命!
那军汉身量高大,体魄雄健,处心积虑的一巴掌抽来,当真是迅若闪亮,势如奔雷,隐隐抽出了风声。
眨眼间,康桐和五条军汉就撞在了一块儿。
“抓起来!”
说起来,薛向不甚待见张凤府,可他终归抗下了事儿,就得给人家个说法儿。
老头再不废话,当即就下了令。
眼见着巴掌就要跟薛向的俊脸接触了,一边的张凤府急得都变了脸色,康桐只死死地盯着这军汉,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身子却动也不动,因为他相信薛向的本领。
哗哗哗!
“你,你为什么打我?”
张凤府一字一顿地说出,一张黑脸这会儿已然白得没了一点颜色!
这高大军汉话音方落,拍着的巴掌闪电般地便冲薛向抽来,原来这军汉看出薛向出手不俗,暗忖自己贸然出手一击难中,便试图借着鼓掌,说话儿的空当,转移薛向注意力。
那高个军汉脸色一红,刚想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地,忽然瞅见老人凤目射出的冷光,陡起一个激灵:“报告首长,是被他打的!”
他那蒲扇大的巴掌,竟被薛向伸出两指,稳稳夹在指间,且那夹紧处,正以肉眼可见得速度红肿起来,继而便听见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细说来,瞧见这老头的气势,薛向见这军汉似乎是他属下,便想道个歉,揭过此事。当然,薛老三道歉,倒不是欺软怕硬,而是打心眼里敬重这样为国家洒过血汗的老军人!
“大点声儿,我没听清!”
“三哥,歇歇手,这些臭鱼烂虾交给我了,也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侮辱他薛某人,薛向或许能忍,毕竟老家伙资历,年纪,功勋摆在那里,可是侮辱薛安远,薛向决计不与老头儿干休,更不提,对吴家人,他是素无好感,不提许子干在吴家人名下吃得大亏,就是他薛某人在萧山的种种磨难说不得也是出自吴公子之手,只是眼下他没证据,要不早直接登吴家门儿了。
他远远的盯着薛向,薛向便能感觉到那浓浓地气势扑面而来,这分明是员百战余生的沙场老将才有的嘛!
啪!
“小陈,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因为,这点实不难猜,薛家人在京,尤其是薛安远性子绝异薛向,性子朴实温和,上上下下,就没有不说薛军委好的。而眼前这位老人动辄相辱,还以“草鸡上架”相喻,不但阴损,话里话外,充斥着浓浓的酸味儿。
那老人听了陈龙的言语,眼神霎时凝在薛向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薛家人到底是草鸡上架,强装凤凰,都他娘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今儿个新账老账,咱们一起算!”
薛向看了半天戏,终于让他找着爆点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得李湘原地转了一圈,跌倒在地!
说起来,也不能怪薛安远,谁叫紫寒将军有个不成器的外孙,还偏偏爱孙心切,失了老将体统,和卫戍师的洪映部爆发了军事对峙,就此在大佬心中失分,争位之际,靠边站了。
那老人说老,不过是相对他身侧的两军服青年而言,其实,观他面目,不过五十余的年纪,身材高大,根根黑发寸然立起,只有两鬓微染霜雪,凤眼鹰鼻,气势雄张,一身墨绿的崭新军装真个让他穿出了精气神。
果然,那蒲扇大的巴掌抽到距薛向脸庞越半寸的距离,却是稳稳地止住了,那军汉骇然变色,奋起全身力量,却是再也难以挪动分毫。
可这会儿老头儿几句话一出,薛向脑子一转,便猜出此人的身份来,不是吴家的紫寒将军又是何人?
眼见着大厅中央演起了全武行,满厅的人都聚拢过来,军人到底还是人,也有普通人起哄架秧子,瞧热闹的毛病,立时就将大厅中央挤了个水泄不通。
“是的,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