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开心一点。&34;
钟慈写完读书笔记的最后一个字,拿来电吉他,弹唱了一首很老的民谣《stay here forever》,稍微缓和了一下沉重的气氛。
三个人一起出发去酒吧兼职上班的时候,顾策去停车场取车,钟慈才偷偷告诉阮流苏:
&34;他最近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导师毙掉了他三个博士选题了,你别介意。&34;
研究型博士最快也要四年毕业,还是实验开展顺利的情况下。
能读到顾策这个研究方向,算上专家导师级别,全球也不到两百人,如果持续被毙掉课题,他的实验也会被一直拖节奏。
阮流苏有些同情,又好奇地问:
&34;你们导师真的是传闻里那样?又刁钻又贪财?&34;
&34;不然呢?我该庆幸他不好色。&34;钟慈耸耸肩:&34;他六年里,只收到了我和师兄两个学生,我们俩还都是被调剂坑的,我只读到硕士还好,不知道师兄以后要怎么办。&34;
晚上下班的时候,顾策用酒瓶最后一点龙舌兰给钟慈和阮流苏调了两杯橙色的鸡尾酒。
&34;这酒叫什么?很好看。&34;
阮流苏用吸管搅了搅,底部红色一团红色边界缓缓升起。
&34;sunrise,日出。&34;顾策微微笑着,声音轻又温柔。
钟慈对酒了解的稍微多点:&34;那不是那款很出名的酒吧少女杀手,断片儿酒吗?&34;
两个女生笑开,她们俩都知道顾策不可能对她们有什么坏心思。
顾策也笑得比刚才更爽朗了:
&34;只有一点tequila,其他的都是石榴汁和橙汁,怕你们俩谁真的断片儿了,我送人还得靠背。&34;
-
深夜的伦敦又下起了小雨。
阮流苏坐在顾策的车上,手机一直亮着。
斯见微发来位置共享,她不敢接。
&34;你在哪。&34;斯见微发消息过来问。
阮流苏过了几分钟才回他:
“刚才洗澡没看到,我在家呢。”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顾策和钟慈把车停在别墅门口,看着阮流苏牵着狗走进家门,客厅的灯亮了,两个人才驱车离开。
阮流苏酒量不好,只喝了一点龙舌兰就有些上头。
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斯见微电话打过来,他问:
“喜欢喝酒吗?”
阮流苏惊了一下,停顿看了眼四周,回答:
“不喜欢。”
她试探反问:“怎么啦?”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斯见微轻笑出声:“我这里有瓶朋友送的龙舌兰,你要不要尝尝?”
阮流苏总觉得斯见微可能知道什么,但他已经快两周没回伦敦了。
“不用了,我酒量不好。”阮流苏道谢:“还是谢谢你哦。”
这回斯见微没有问谢他干什么。
他用同样的语气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