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见微在书房里照例先给斯知博汇报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这半年他在学校呆的时间长,欧洲市场摸底不顺利。
斯知博一边施压,一边搓他的锐气:
“你路还长,我到三十五才有绝对的话语权,你不让董事会的人心服口服,他们才不管你到底姓不姓斯。”
斯见微当然不服:
“那是你太保守,你当年又没搞什么新东西出来,他们肯定不投你啊,我肯定比你厉害。”
斯知博不和他斗气,在斯见微离开的时候又不忘叮嘱一句:
“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今晚注意点儿分寸!”
“还要怎么注意分寸?我又不和你住一屋儿!”斯见微明白老头儿的意思:“我又不做什么,难道以后娶回家了还要恪守男女本分?”
斯知博冷嗤一声:
“你当我没二十多岁过?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斯见微像没事儿人一样,关门前装模作样关心了一句:
“早点儿睡吧,熬夜不好。”
斯知博扬了扬眉:“那小姑娘是你那张唱片封面的小阮同学?”
斯见微关门的手一僵:
“你怎么知道?刚偷听我们说话?”
斯知博又嗤了声:
“我犯得着偷听?你脾气那么大,人看得上你么?盲目自信!”
-
斯见微洗了个澡,偷摸溜到阮流苏房门口。
转了把门锁,果然被她反锁了。
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开门又轻轻反手关上。
“你怎么还能进来?”阮流苏身上那套早换成睡衣,床上还躺了一只盖着毯子的小狗。
她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正打算睡觉。
“我家我不能进来?”斯见微反锁了门,要把小狗丢到一边。
阮流苏摁着他的手:
“长辈在呢,你这样过来没礼貌的。”
“那我陪这个狗东西。”斯见微指着小狗。
小博美听惯了“狗东西”三个字,下意识愣头愣脑地睁开眼瞧着斯见微舔了一口。
“你别这样叫他,它没取名吗?”阮流苏问斯见微:
“狗东西多难听啊,你看它真信了狗东西是它名儿了,快别叫了。”
斯见微掀开被子上床,趴在被窝里伸手捋着小博美的毛:
“那你想叫它什么?”
小博美又把头转向阮流苏,睡了一觉,刚才阮流苏又喂它喝了点感冒药,它精神好多了,开心地用脑袋蹭了蹭阮流苏的胳膊。
阮流苏看它烧退了,也很开心,把小博美抱在怀里:
“是不是想妈妈抱你呀?”
小奶狗一双黑色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阮流苏怀里乐得吐舌头。
阮流苏靠到斯见微身边,让他看小狗的眼睛:
“你看它这双眼珠好亮啊,我们叫他璨璨好不好?璀璨的璨。”
斯见微说了声“好”,顺势把阮流苏揽了过来,她抱小狗,他就抱她。
没过一会儿,斯见微手就不老实,喘着粗气让阮流苏把狗放到旁边去。
“不行!”阮流苏抱着狗跳下床:
“这你爷爷家呢,我放不开,咱俩合同也不生效!”
斯见微气笑了,把带着水渍的手伸过去,放到阮流苏眼前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