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将药箱放在地上,他本人在小云旁边跪坐,此刻奂脊已经抱住了小云,暂时将她控制住。
陈最伸手搭在小云的手腕处,屏气凝神感受她的脉细。
“嗯”,他略带疑惑地出了声,抬了抬手,刚找好角度准备再次将手搭脉,小云突然双腿一蹬,一缕烟升起,变成了原身小鹦鹉。
陈最的手愣在原处半空,眼睛看了看奂脊双掌捧着的小鹦鹉,又看了看奂脊,看了看一旁的薄从怀,“咋咋回事啊?”
薄从怀摇了摇头,明显也被突然的变故整懵了。
只有奂脊拖着昏迷不醒的小云,眼含泪光,求助似的看看薄从怀,又看看陈最。
我站在陈最身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诶,兽医这方面,你应该也有所涉猎吧?”
陈最一脸疑惑地转头看我,“啥?”
我又戳戳他的肩膀,“哎呀,医学原理都是贯通的嘛,你试试。”
陈最转回头,看着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云,眉毛拧成乱七八糟的一团,长长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奂脊听罢眼睛一亮,立马双手向前,将小云托举到陈最面前。
陈最的手举起放下又举起,有些无措地嘟囔,“它的脉在哪啊……?”
十分钟后,小云被奂脊十分小心地放在床正中央,虽然还在昏迷,但是呼吸绵长,似乎是进入到了深度睡眠。
奂脊转过身走到陈最面前,对着陈最行了个鞠躬礼,“请问,小云这是……?”
陈最端详着手指间夹的一根细长银针,“不好说,不过玄珩说得对,它不是中毒。”
奂脊面上的担忧丝毫不减,“那是突发恶疾?”
陈最收起银针,“也不想,你们等我回去研究一下。”
我安慰地拍拍奂脊的肩膀,“奂脊,你在这看护小云,有什么变动你就叫我们来。”
奂脊无奈,却只能点点头,转身回到床边守着小云。
我们三人走出房门,我立刻低声问陈最,“小云到底怎么了,你总能和我们说实话吧?”
陈最背着他的药箱,似乎心有旁骛,“我没有骗你们,短时间内我真的判断不出它的病因,你给我一点时间研究一下。”
我叹了口气,此时头顶闷雷滚滚,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瞬间乌云密布,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来袭。
薄从怀仰头看天,“啧”了一声,“这天象似乎”
我也跟着他仰头,“怎么了?”
薄从怀摇了摇头,“总感觉这天象似乎有异,但是说不出到底怎么了”
陈最在一旁跟着重复,“天象”
我又转头去看他,“你又怎么了?”
陈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掌,“我好像知道小云怎么了!”
说着,他突然加快步伐,背着药箱健步如飞,朝着后院而去,一晃就不见了身影。
看着陈最抽风一般的行为,我不禁感叹,“他,怎么了?”
薄从怀沉默着看着陈最离开的方向,眉头却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