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来到了玉京台附近，王志纯盯着茂才公占据的那座巨大府邸，在附近的小径旁找了一个亭子，和派蒙坐在里面。

“有什么发现吗？”派蒙很期待地问道。

“没什么有力的东西。”茂才公家里的那些东西，顶了天就是作风问题，甚至在璃月政商合一的背景下，都谈不上问题。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误会茂才公了？”派蒙眨眨眼，满脸愕然。

“不急，这不，茂才公正在和他的心腹清点“人脉账本”呢。总务司的审计员，千岩军的卫戍部队的小队长，人事干员……啧啧啧。”王志纯咂嘴，好家伙，这种老牌政客的底子就是不一般，这些能记在账上的关系累一块，都是一股很大的势力了。

假如是在地球上的那些多政党议会制国家，比如法国，把这些人集合起来，成立一个有一席之地的党派都是绰绰有余的了。就这些，恐怕还不是这混蛋的全部。理由也很充分，沙康就不在上面。

“呃，可是人脉多似乎也难以证明他是沙康的保护伞啊。”派蒙摊手，“沙康那里的核心地方又一时半会儿混不进去，这不就卡住了吗？”

“不奇怪，不奇怪……”王志纯摇头，“这些家伙能做到这一步，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想要拴住沙康，手上恐怕必须要有一些实打实的证据作为要挟，可是那些证据又不一定要放在家里。”

“哦，我懂了，就像是杀人凶手会将作案工具扔到远处一样，茂才公也一定将自己的犯罪证据藏到其他地方了，对吧？”派蒙恍然大悟，“那我们要怎么找到它们呢？志纯，快发挥你无所不能的破妄心眼吧！”

“哪有这么夸张……”王志纯无语，就算是他，也是有极限的。破妄心眼可以窥探微观，透视，窥破虚妄，可是代价就是对信息处理能力的极大考验，就像是一个人脑子灵光，书看多了也会宕机一样。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王大英雄吗？怎么今天有闲在这里赏景啊？”活泼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烟绯。

“下午好，烟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我们在窥探茂才公的府邸。”王志纯在正常的时候一向诚实。

“窥探？”烟绯来到王志纯旁边，踮脚，火元素在眼旁凝聚，发动法眼，看了一会儿，“也看不了什么啊……不过也好，你要是偷偷进去，那可就是非法入宅了。到时候茂才公指控你，哪怕是我也很难给你减罪呀。”烟绯提醒道。

“减罪？烟绯，你是法官吗？”派蒙很好奇。

“法官？不不不，我是律师，璃月港赫赫有名的金牌大律师！”说到自己的职业，烟绯似乎眼睛都要放光，很是自豪的样子。

“这么厉害？”地球还在的时候，王志纯的家里曾经也想让他学法律，不过一想想那堆法条，当时的王志纯很干脆地就拒绝，表达了坚决的抗议。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要窥探茂才公的府邸？虽然我也不是不理解人们对这个人的好奇啦。”烟绯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王志纯看了眼派蒙，派蒙便充当嘴替，给烟绯讲了讲今天碰到的一切。

“沙家帮？哦~我也听说过这个帮派的诡异。如果抛开那些简直巧合到极点的事情，沙家帮完全就是吸纳社会闲散人员就业的典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倒是有段时间关注了和他们相关的一些案子。”烟绯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对沙家帮这个名字感到熟悉了。

“那你能找到足以翻案的证据吗？”王志纯眼睛一亮。

“没有，我认为他们用了某种现有刑侦技术无法察觉的手段。”烟绯摇头，“况且我是律师，不是侦探，能做到的也只是利用现有的线索进行转圜罢了。”

王志纯叹口气，继续盯着茂才公的地盘。

“哎呀，你也别失望。这样，我出个主意。我记得你已经师承了留云借风真君的全部机关之术，对吧？”烟绯见王志纯有些闷闷不乐，便开始出主意，“那你造一些千里传音的隐蔽机关，耐心偷听沙康和茂才公，那不就可以不错过任何线索了？”

“对哦，志纯，我们太心急了，总觉得凭借高强的能力就能摧枯拉朽，这是一种误区欸。”派蒙居然提前王志纯一步，突破了思维的局限。

“有道理，是我急功近利了。”王志纯猛然惊醒，是一直以来无往不至的顺利和如今足以匹敌魔神的强大力量使得自己陷入到过度相信自己能力的误区。

还记得，在弱小的时候，面对哈布斯和柴尔德家族操控粮价，自己耐心地联合众人，集合众人的智慧和力量才最终破局；强大了之后，却变得盲目，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力解决至少大部分事情。这样的自己，已经在向雷电将军那样的家伙靠拢了，不是吗？

站起身来，他看向茂才公所处的位置，狗儿的，你给我在玉京台等着嗷，大褂给你踹开线！

“烟绯，如果我和我的朋友们找到了足以将沙家帮和茂才公送上璃月的法庭的证据，你是否能帮助我们将他们的任何垂死挣扎断绝？”王志纯看向烟绯的眼睛，等待她的回复。

烟绯被他现在的眼神看得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目光微侧，“我的出场费可是不低的哦。”

“再多我也会凑足的。”王志纯回答，凝光富婆，你说对吧？

“诶呀，你真不会开玩笑。这么大的案子，要是让我来做你的律师，那绝对会令我的名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免费我都来啊。”烟绯噗嗤一笑。

“好，多谢。派蒙，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已经有了一套计划，不过，关于窃听工具的部分，还是要优先完成。走吧？”王志纯摸了摸派蒙的头。

“又把我的头发揉乱了……都这么迟了，不去吃饭吗？”派蒙肚子已经很饿了。

“喔，好。烟绯，要不我们一起去万民堂吃一顿？我请客。”王志纯估摸一下身上的摩拉，还是十万左右，不多，但请人吃饭还是够的。

“谢谢你的盛情，不过我手头还有个委托，就不去了，再见啦！”烟绯挥手告别。

“看起来我们正好顺路，一起走吧，我想请教一些关于璃月法律的常识。”王志纯、派蒙、烟绯便同行了几千米，然后在绯云坡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