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黛琳:“别打马后炮了,她入狱的时候,嚷得最欢地不就是你吗?”
这番谈话的不久后,狄燕妮就以故意伤害他人罪被逮捕,拘留第三天,她提出要见陆怀征。
这天,陆怀征出去跟孙凯几个吃饭,回来时,身后跟着个人,冯彦芝正坐在沙发上教陆馨织小孩儿的毛线袜,一抬头看见身后那矮矮胖胖的男人,脸色微变,放下毛针转身就走了。
陆怀征又说:“看到突出那个地方没,捏住,然后确定正反面。”
于好乖乖喝饮料,不说话了。
“你最近记忆力不太好?”于好狐疑地看着他,“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陆怀征揉揉她的头,“狄燕妮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煽动力,本身她就是一个权威代表,心理学专家,这个头衔往上一套,随便说点什么,别人就会帮她煽风点火。我不懂你们学术界啊,但对我来说,研究太多这种人性的东西没什么意义。做好自己就行了,常怀敬畏之心。其余说多了也是白搭。”
夜晚,盏盏的灯火如同烟火,蜿蜒在条条交错的马路上,昏黄的路灯,照着冷清的街道,那如同闪耀着的银河早已在某个时刻寂静下来,高楼里的灯影,忽明忽灭,渐渐瞬息,整条街道,透着一股死寂。
“好吧。”
于好气不过,瞪他:“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哎,这么快进入倦怠期了?”
节目一播出,小姑娘被网友骂得狗血喷头,甚至上升到人品问题,最后跳楼自杀。
“跟你的关系?”
他一副清清白白地:“别想多,我可没派人跟踪你,也没在你身上安装什么定位器,是咱妈说的。”说完,他表情略嫌弃地挑挑眉,“谁让你那男同学握着咱妈的手,在那套近乎来着,阿姨您好,我叫傅冬辉,我目前在一家四大律所工作,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结束没?”
于国洋双手搓了搓裤腿,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陆怀征走过去,“您在这干嘛呢?”
陆怀征捏着她的手,再扶住自己,慢慢将那玩意套进去,等整个都套好,他让于好转过去,随后放平座椅,然后扶着自己,一点一点,慢慢插|进去。
于好下意识回头看陆怀征,后者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身上的迷彩还没换,一派松散,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先别问。
于国洋哼哧发出笑声,低头翻阅报纸,随口问了句:“什么军衔呐?”
“我不回家,我今晚就跟您睡。”
舆论至那晚之后,确实少了很多,于好发现之前那些黑自己的账号都不见了,微博上关于她跟狄燕妮的争论都被删除了,只保留了极个别不带有政治倾向的正面言论。
陆怀征彼时正靠在栗鸿文办公室的窗边抽烟,窗口摆着个檀木烟灰缸,他眺着远方,掸了掸烟灰,刚把冒着青烟的烟卷含进嘴里,就听见身后“砰!”的摔电话声。
陆怀征笑得不行,“不闹了,真走了。”
陆怀征:“好。”
“也知道了。”
于好被逗乐,扑哧一笑,扑过去吻他,陆怀征反身将她抵在电梯壁上,狠狠去咬她唇,“下不为例啊,再坐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的车,我要家法伺候了啊。”
结果在试验进行的第一周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冯彦芝没好气:“说是单位临时有事儿,让回去一趟。”
“您也保重身体。”
他没有否认,低低嗯了声。
他漫不经心地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我的身体我自己有素,我倒是担心你的身体,昨天五千步走了么?”
更何况又是在网络上,仅仅通过只言片语去判断一个人的时候,人们将这种煽动的情绪发挥地淋漓尽致。他记得很早前的时候,无聊的时候,看了一个节目。
这完全让所有人偏了导向。
陆怀征太过爽快,导致她准备一系列的话竟不知怎么说出口,狄燕妮自嘲地笑了笑,脸别向一处,昏暗的接见室,丝毫看不见她眼底的悔意:“这个世界本就是病态的,大家都不愿意面对这个人性的弱点,每一个人,拿到太阳底下去看的话,谁是干净的?没人是干净的。”她哼笑:“说什么一均之声,百家之言,其实是一家之言,大家都讨厌黑暗面,可他们没发现,再这么下去,黑暗面会渐渐拢住她们的内心,我大学的时候,曾经做了个测试,拉了几十个学生,每个人随机分发一个假帐号,然后大家畅所欲言,每天充斥地是戾气、暴力、血腥,你难道不觉得这些才是人最真实一面吗?我做这些实验,我让他们面对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难道是错的?”
“看不出来啊,你丫还挺厉害的。”
几天后,陆怀征的婚假正式批下来了。
最后陆怀征把车停到海边,熄了火,黑夜里,他呼吸低沉,转头看向她时,眼底的风流神韵太过明显。
栗鸿文又叹口气,“这小丫头真是跟她师傅一个德行,做什么都闷不吭声。前阵子跟狄燕妮闹那么大,别说,我还真以为跟网上那些传言似的。”
陆怀征打着方向盘,笑得挺坦诚的:“说不辛苦肯定是假的,但做什么都辛苦,每个人付出跟回报都不一样。”
结果,等向园买完票,于好跟赵黛琳坐在候影厅听向园控诉徐燕时的种种恶行时,陆怀征跟孙凯来了,两人穿着便服,黑衣黑裤,高高大大的出现在电影院的时候,向园看着那两人朝这边过来,低低骂了句:“靠,你们没说是情侣date啊!”
于好手指尖在他胸膛戳了戳,“你怎么还两副面孔呢?”
“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很无助,就是感觉自己做了太多无用功。”
“我挂电话了啊。”于好作势把手机拉远,抑扬声调,拖长耳音,“挂了啊——”
于国洋点点头,“确实,做哪行不辛苦,于好也天天加班。”
陆怀征低头看她一眼,冷笑:“自己没做错事,别心虚。”
云层渐渐褪去,月光清晰,落在车顶上,洒下一片清辉。
“妈,那你给我留门啊,我下去送送他。”
“我可不是一个人坐的,我跟胡思琪还有几个女生一起的,傅冬辉买了台好车,他故意炫富,非得要送,我们说了打快的,他不肯,说要送我们回家,她们又不好拒绝,难道我一个人打快的啊,我也不敢啊,单独打车危险。”于好搂着他的脖子说,“我跟胡思琪都坐的后排呢,副驾是他以前的同桌,两人打的火热呢,怎么会对我这种已婚的有想法。”
酥麻感袭遍全身,于好头皮发麻,微微长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息着,情潮涌动,眼神迷离,陆怀征又故意似的,用手指顶了下,于好承受不住,一口咬在他肩上,呜咽出声。
“狄燕妮在给你治疗的时候好像使用了违禁药物,还有过量使用吗啡的的记录,她给自己做了个实验,证明你所得的那什么ptsd,我没听明白,反正就是她拿你当小白鼠做了个实验!而且,这件事,于好也知道了。”
于国洋脱了外套,挂在沙发上背上,慢慢捋起袖子,坐到她旁边,拿了张报纸靠在沙发上翘着脚翻,漫不经心问了句:“这回又是什么原因?”
她人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头传来家冕惊讶的声音。
冯彦芝打心眼里高兴,“恭喜啊。”
陆怀征却低头打量于好的裙子,“没什么要聊的。”随即又讽刺了句:“谁跟你们似的,参加个同学会喝到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