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也就算了,还要继续往里闯!
陈管家过来的时候,就看着她要推开小厮们冲进去。
他急忙说:“周姑娘!”
听到陈管事的声音,周溪芜就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陈管事:“陈管事,我要见侯爷!”
“周姑娘,不是奴才不让您见侯爷,而是侯爷这会子真的不在。”陈管事说,“若是您不信,您可以随老奴进去看一看的。”
周溪芜知道陈管事是老侯爷的心腹。
她也知道,陈管事敢这么说,那宋宴极有可能不在。
她更知道,她可以不将这些小厮放在眼里,但不能真的得罪了陈管事!
若是真的将他得罪了,那她就等于是得罪了那老不死的!
到时候,她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
深思熟虑一番后,她往后退了几步,“既然侯爷不在,那我晚些再来。”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但陈管事叫住了她:“周姑娘!您等一等!”
周溪芜停下脚步,“陈管事有何吩咐?”
“周姑娘,奴才哪里敢吩咐您。”陈管家笑着说,“只是奴才见您方才有些冲动,奴才担心您腹中的孩子。”
毕竟这是侯府的血脉。
若真的出事儿了,那他也不好与老侯爷交代。
周溪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周溪芜原本打算傍晚再过来一趟的,可傍晚时分,她还是没能见到宋宴!
又过了三日,她听说宋宴在清兰园用饭,瞬间就慌了。
“梨花,难不成他真的对顾氏动心了?”
梨花也有些担心,但不敢说。
周溪芜见梨花支支吾吾的,她心就沉到了谷底:“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宋宴爱上那个庶女!”
说罢,她就已经往清兰园去了。
梨花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姑娘!您等等奴婢!”
清兰园。
长福入住侯府已经有半个月了,但这还是宋宴第一次与他用饭。
顾颜将范妈妈、喜鹊都打发了下去,“你们都下去吧,不必伺候。”
这半个月里,顾颜将长福的习惯都摸清楚了。
这孩子如今虽为世子,但他不骄不躁,从前是如何用功的,现在只会更加用功。
平日里,他是不要丫头伺候的。
有时候就算是小厮跟在身边,他也觉得不大自在。
所以这孩子每次过来吃饭,她都是直接将人打发下去。
他自己爱吃什么,他自己就会夹。
宋宴看着她与长福如此熟络,心里更是有些发堵。
成亲之前、成亲之后,他三不五时的总能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现在,他一句话都没听见过了。
难不成在她的心里,他就当真如此不重要?
越想,宋宴就越没有胃口。
他放下筷子的一瞬间,长福也放下了筷子,“父亲,可是今日的菜不合您的胃口?”
“长福,你继续吃。”顾颜知道宋宴是奔着自己来的,“我与你父亲到外头说说话。”
她说着就率先起了身,怕这孩子担心自个儿,她又道:“你吃好了以后,直接去学堂上课。明日这个时候你来,我可是要问你功课的。”
“是,母亲!”
顾颜、宋宴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院子里。
原本在院子里候着的丫头婆子见状,都纷纷退到了廊下。
顾颜看向宋宴:“侯爷今日来,想必是有话要说。如今这里没有别人,侯爷但说无妨。”
宋宴的确是有话说。
他深吸一口气,问:“当日母亲突然昏迷不醒,这背后的黑手当真是阿芜?”
这半个月里,他一直很煎熬。
每每阿芜过来寻他,他心里是又着急又忐忑。
陈管事也好、王嬷嬷也罢,他们都说母亲病倒的事情与阿芜脱不了干系。
可他的阿芜那么善良、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下毒!?
但问题就是,他不过是半个月没有见她,她就已经很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