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早早的与她同房,一是想到堵住外头的悠悠众口,二来也是想让顾氏早点为我们生下嫡孙!”
“可你呢?”
老侯爷越说,就越是失望,“每每到了关键时候,那渔女总能生出事端来!她那边一有点风吹草动,你就对圆房的事情不管不顾!”
“外头的人笑话你、看低我们安远侯府,你不反省自己也就算了,还觉得这都是顾氏造成的!”
“宋宴啊宋宴,若我早知道你这么蠢,我断不会让你坐这个位子!”
他夫妻二人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宋家多的是小子!
宋宴愣了又愣,“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阿芜做的?这、这怎么可能呢?”
都说怀孕之人最是心地善良,阿芜本就是个温柔贤淑的主儿,又怀着孩子,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情?
见他还是不信,老侯爷身边的陈管事都看不下去了。
陈管事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道:“侯爷,您不相信少夫人,这情有可原。可您仔细想一想,老侯爷与老夫人总不会骗您的!”
若非侯爷真的是太蠢钝了,老侯爷与老夫人也不至于这么心寒啊!
“若老夫人与少夫人都不在了,这内院里谁能得到最多的好处,您仔细想一想不就知道了么?”
宋宴脸色歘的一下就白了。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转头就往外头跑!
周溪芜的院子。
宋宴去了老侯爷那边后,周溪芜就一直在等。
她原本以为宋宴要去很久呢,可一扭头,他就跑回来了!
见他脸色不大对,周溪芜就担心的问:“侯爷,您这是怎的了?莫不是老侯爷责骂您了?”
“阿芜,你如实与我说,母亲病倒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宋宴攥住她手腕,一字一句的问。
周溪芜手腕被攥得生疼,但她顾不上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宋宴怀疑她!
她心里暗道不好,但眼泪却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话是老侯爷说的,还是少夫人说的?”
她一脸无辜,眼泪还噼里啪啦往下落,“我日日都在这院子里待着,又怎么会去害老夫人?”
“更别说当初少夫人进门之前,是老夫人收留了我,让我躲在扶风院的暖房里安胎!老夫人是不喜欢我,但也护过我,我怎么会这么狼心狗肺呢?”
她越说就越委屈,最后还直接挣脱宋宴的手,往柱子上撞。
“既然侯爷都这么问了,那侯爷心里怕是也认定了我就是凶手的!既如此,我就只能以死证明我的清白了……”
一看要撞柱子,宋宴就赶紧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他心惊肉跳的,“阿芜!我不过是问问你,你怎么能这么冲动!?”
“我对侯爷的心,侯爷应该清楚呀!”周溪芜泪如雨下,“若我当真这么心狠手辣,当日在扶风院时我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分院以后呢?”
她哭得这般厉害,宋宴见了,心都快碎了。
他紧紧的搂着周溪芜,语气也软了下来,“阿芜,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相信他们说的话,更不应该来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