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是真心觉得周溪芜不是这么歹毒的人。
但白氏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只是他怎么都没办法相信周溪芜会对顾颜下毒。
所以哪怕后头被白氏叫回了主屋说话,他也坚持自己的看法,“母亲,这保不齐就是顾氏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她先前就与我说过不圆房的,如今您与父亲步步紧逼,她不想违背您二老的意思,但又不愿意食言,便想出这等计策来!”
白氏觉得他是蠢出生天,“若阿颜当真不愿意与你圆房,她有的是法子拒绝,何必自己给自己下毒?”
“清兰园的丫头婆子一个个的都吓得面容失色,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难不成这都是假的么?”
宋宴哑口无言。
王嬷嬷见宋宴这般,便苦口婆心的道:“侯爷,仔细算起来,您是三次都没能与少夫人圆房。”
“且这三次都是因为周姑娘,若一次是意外,两次也是意外,可三次了,是不是就有些问题了呢?”
白氏的话,宋宴本就反驳不了。
如今王嬷嬷这么一说,他就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嬷嬷见他有些相信自己了,便继续说:“少夫人身份的确是配不上您,但不论怎么说,自打她进了咱们侯府,她也是尽心尽力的在管理家中大小事务的。”
“若她真的想要使手段,她如今有权有钱,多的是法子可以用,断不可能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躲避圆房一事。”
“更何况,她一个新嫁娘,躲避圆房这事儿对于她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可若您二位不能圆房,不能生下嫡子,这对于暖房那位来说,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氏腹中已经有了侯爷的骨肉,不论老侯爷与老夫人有多狠心,都不可能对孩子下手!
若少夫人当真不能为侯府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侯爷对周氏的这个宠爱程度,少夫人能不能一直做这个当家主母都另说!
王嬷嬷苦口婆心,白氏又恨铁不成钢,宋宴再糊涂也多少反应过来了一些。
“难道这事儿真的与阿芜有关?”
见他还是不肯完全相信,白氏便说:“你现在不相信,不打紧!你只需安安分分的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原形毕露!”
“母亲,您打算让我怎么做?”宋宴问。
白氏道:“你给我去军营里住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每隔五六日你就回来,在清兰园住一夜!”
那渔女次次都能起死回生,不都是因为这臭小子心软,然后处处护着她么?
那她就将这臭小子安排到军营里去,不让那渔女得逞!
且只要这小子能痛快的与顾氏圆房,那渔女自然就沉不住气儿!
宋宴一听这话,就万般抵触,“那不行!阿芜怀有身孕,身子又正是虚弱的时候,我怎么能置她于不顾?”
白氏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照顾她的事情,你给我放一万个心!王嬷嬷本就擅长帮人调理身子,我再拿老侯爷的庚帖去太医院去请两个太医来。”
王嬷嬷忙不迭点头,“侯爷请放心,奴婢必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周姑娘的。”
白氏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直接就将宋宴支去了军营。
周溪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腹又忍不住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