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我就与您二位说过了的,这世上的女子,我只要阿芜一个。”
“混账!”
宋宴话音一落,老侯爷直接就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
他死死的盯着宋宴,“你擅自将渔女带进了府,这本就是违背祖宗意愿!违背父母意愿!”
“当日我要将她赶出府,你多番为她在我跟前下跪,我已经是给你脸面了!”
“可你有考虑过安远侯府上下、有考虑过宋家上下的脸面么?”
老侯爷是真的气得很了。
不过说了几句话,他老人家就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
白氏见了,赶紧过去给他顺气儿。
她一边拍着老侯爷的后背,一边与宋宴说,“我们对你一向严苛,为的就是让你能在我们百年后独自撑起这偌大的侯府!”
“你以为你当了侯爷,这侯府就稳当了么?就你做的这些蠢事,多少人在背后看我们的笑话?”
“你应当庆幸宫中贵人尚不知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有朝一日圣上知晓了,你就死到临头了!”
宋宴愣了一下。
他是爱周溪芜,但这侯府的担子有多重,他也是打小就知道的。
只是这段时间心里眼里只有周溪芜一个,都顾不上别的。
如今听着自家父母说了这么多,他瞬间就清醒了一些。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是孩儿不孝。是孩儿糊涂,未曾领会到二老的良苦用心!”
老侯爷见他态度变了些,心里也稍稍舒坦了,“既然你知道我们的用意,那就将心思从周氏身上收回来。”
白氏补充道,“我知你嫌顾氏出身低,但人家好歹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如今你们俩既已成了夫妻,你就要好好的与她过日子。”
“只有你们夫妻二人齐心协力,我们宋家才能越过越好啊!”
宋宴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想到宋家的担子,他还是去了清兰园。
只是他没想到,刚到清兰园,他就被喜鹊拦在了外头。
“侯爷,少夫人身子不适。刚才范妈妈叫了大夫来瞧,大夫说少夫人感染风寒,得好生歇息。”
宋宴当场愣住。
他原本想着,二老这几日总说圆房的事情,就是顾颜挑唆的。
但宋家的担子也的确重。
阿芜的事情如今也不适合暴露,他就只好委屈下自己,先与顾氏这个庶女圆房!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吃这么一个闭门羹!
但当着丫头的面,他也不好发作。
只留下一句“好生伺候你家主子”,他就沉着脸离开了。
喜鹊看着他出了清兰园,就赶紧进屋给自家主子回话。
“少夫人,侯爷已经走了。”
说罢她又一脸不解的问:“少夫人,您是怎么知道侯爷今晚要来的?
“还有啊!您新婚夜就独守空房,外头不知多少人看笑话呢!如今侯爷要在我们院子里过夜,这不是好事儿么?您怎么还假装生病赶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