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弓来!” 裴沉舟抬手。
长风恭敬地递上弓箭,“将军!”
修长的手指紧握玄铁弓,手背青筋暴起。
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拉弓搭箭间霸气十足,
双眼如炬,锐利如鹰。
拉弓如满月,猛地松开手指,箭矢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
寒光一闪,疾风般掠过,“嗖!”
三支箭矢插入三个骑兵的腹部,“嗤!”
几人从身体离开马车往后砸去,把身后的潘富贵砸下马。
“有刺客!有刺客!”
只听“刷!”的一声,他拔出长剑,剑光一闪,剑身周围带着罡风,带有雷霆万钧之势。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暴戾的眸光杀气四溢,剑身冰冷锃亮,“杀!”
他率领长风万里等几十人骑着战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风暴,直冲敌方的心脏。
马蹄踏在大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铁蹄下尘土飞扬,天空中回荡着战马的嘶鸣。
将士们每次挥舞长刀和长剑,对方就有一人倒下。
如此不要命的快狠准冲锋,让对方的防线土崩瓦,队伍被冲散,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
而彼时,不远处的山谷悬崖上,还有一批人准备了大石头,等着对方的马车一经过就砍断绳子让石头滚下去,把马车里的人砸死。
“我好像听到有喊杀声……”柳延才趴在地上仔细听着动静,“还有马蹄声,不是普通的马,像是训练有素的铁骑。”
“杨逍,你在这守着,我带几个人过去看看。”
“是,杨逍遵命。”
柳延才赶到时,已经打完了。
只见一队人已经骑马远去,剩下那些穿着朝廷军队红色军服的士兵被打得散乱溃逃、还有一群太监宫人抱头鼠窜。
他们看似山匪打扮,却骑着战马,作战迅速,从敌军中间穿过,还能全身而退,不是一般山匪能做到的。
边境各方势力混杂,有江湖人士杀了人躲到此处,还有一些逃兵犯了军纪落草为寇……
柳延才不知道潘富贵死了没,对方已经自乱阵脚,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抄小路率先回到山谷的埋伏地点,等着这些残兵败将经过,就命人砍断兜着山石的大网,山石滚落,“轰隆!轰隆!”
“有埋伏,快逃!”
他们为了躲避山石逃命,什么也顾不得了,丢下马车里的潘富贵跑了。
等他们离开,柳延才带人下去翻找马车。
潘富贵武功和手脚皆被废,还有一口气,没死,而是生不如死。
柳延才看到他怀里露出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他投通敌出卖应州裴家军的信件。
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好你个潘富贵,自己通敌卖国竟然诬陷我小妹。
他昨日收到远在京城的大哥来信说,潘富贵在上奏陛下的折子上写道:【柳家第五子‘柳延才’与突厥王子联系密切,疑是故意打败仗,有通敌之嫌!】
陛下难道就看不出谁是奸臣,谁才是忠臣!?
正是因为奸臣当道,忠臣才会被冤死。
若是忠臣都要被枉死,谁还愿意当忠臣?
若是人人都以国家利益为重,就不会有乱世,就不会有忠臣枉死,就不会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
柳延才死死盯着信件,气得手抖,硬生生忍住才没撕碎。
他就是气死了又有什么用,拔出剑,疯狂地在潘富贵的尸体上疯狂戳着出几十个洞,“噗呲!!!”
尸体拿来喂狗都嫌恶心了狗。
他恨潘富贵,更恨自己。
为什么要答应阿鸢瞒着父亲跟她换了身份,让她从军。
他当初要是不答应,阿鸢也不会遭小人算计、生死不明,还被冤枉勾结敌军。
妹妹,你在哪?
五哥求你快点回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