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国师是个女郎,大力支持女子抛头露面为商,也可以去纺织屋当女工,不管那种,都比她们被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强。
若是可以,谁不想堂堂正正活着。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十分低迷,响起低沉压抑的哭声。
张亭心底难受的要命。
她突然站起身,快速走到门前,面色微变嘘了声:“别哭,有人来了。”
女郎们瞬间噤声,紧张不已看着门外。
“是我。”少年郎的声音传入屋里。
她们松了口气。
张亭打开门,看到少年郎身后的林清禾几人,她目露探究,手攥着门不错身。
“他们是来帮我们的。”少年郎道。
张亭定定的看着林清禾,有些沉默,她咬唇:“给我一个信服你们的理由。”
林清禾看向景衍。
景衍立即会意,掏出令牌。
白瀛看到两人之间的默契举动,咬了咬后槽牙,微抿唇。
张亭看到令牌上写的将军两字,她回神,眼皮微颤,有些激动道:“您是景将军?”
景将军!
她身后的女郎都围过来。
“我是。”景衍道,“你们受的残害,我们都知晓了,今日一起揭开玉香楼的真面目吧!”
女郎们的眸子都迸发出亮光。
张亭让开一条道。
林清禾率先进去,看到屋中聚集大大小小的女郎,她心绪有些不稳。
畜生!
景衍与白瀛一前一后跟上,立在她身后。
茶屋,许久都没听到动静的崔妈妈心肉一跳。
她起身:“大人,我去旁侧看看陈小姐衣裳换的如何了。”
陈县令立即也起身:“本官与你一起去。”
崔妈妈手心微出汗,她揉了揉:“陈小姐毕竟是女郎,您不太方便吧。”
“本官就在外边等着。”陈县令犀利的目光直盯住崔妈妈。
崔妈妈心肉一跳,她面不改色,笑呵呵道:“那就一起吧。”
隔壁屋,空无一人。
崔妈妈神色大变。
梁成人呢?
她不是嘱咐他要将林清禾迷倒吗?
崔妈妈憋着气。
“本官的侄女呢?”陈县令眯眸盯着崔妈妈。
崔妈妈赔笑:“大人莫急,我去找找看。”
师爷此时带着捕快来找陈县令。
“大人,整个玉香楼都找遍了,并未寻到贼人的踪迹,应当是逃出去了,还在城中。”师爷道。
崔妈妈心底直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究竟是哪里?
她灵光一闪!
陈县令的侄女!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城里来了个假冒悬壶神医的女郎,正是陈县令的侄女。
如今应当在大牢里关押着,百姓都夸赞陈县令大义灭亲。
那今日来的女郎是谁?
再联想到陈县令对林清禾毕恭毕敬的态度,崔妈妈心都凉了一半。
她赶紧道:“既然逃走了,那就算了吧,我再另寻礼送到官府。”
陈县令目光如炬:“官府不需要玉香楼送礼,既然无事,来都来了,本官在你这儿玉香楼转转吧。”
崔妈妈出了一身冷汗,她心底焦灼林清禾的去处,面前又有陈县令死咬住不放,她喉咙微滚:“大人………”
就在此时,西边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崔妈妈心肉猛地跳动,抬眼看去,最先看到是为首的林清禾,她瞳孔猛缩。
她身后!
她身后跟了玉香楼所有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