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被她这般信赖崇拜,自然得意非凡,问道:“那你可愿听我的话?”
完颜萍道:“自然听的,便是要我去死,我也毫无怨言。”
易逐云哈哈笑道:“我怎舍得?如今我正式册封你为金女王,燕儿为辽女王,待日后你们将东北之地收复,赶走蒙古鞑子,你二人平分便是。”
完颜萍抿嘴笑道:“又来哄我,只我和燕儿两个,如何打得下来?”
易逐云一拍胸膛,道:“还有我呢!师姐、师父,大伙儿都会相助。”
二人只要起身,又相拥缠绵片刻,这才着衣整衫。
易逐云担心乌金冲破穴道,便将她从床底拖出,重新封住她十多处要穴。
乌金怒目圆睁,狠狠瞪着他。
完颜萍此前不知床底藏人,想起昨夜情事,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又见乌金身段婀娜,比自己丰腴许多,还道是易逐云新勾的相好,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易逐云见她这般模样,急忙搂住,压低声音道:“小小只,这贱妇是那老妖道的徒弟,武功不弱,我怕她逃脱,才亲自看管。”
完颜萍将信将疑。
易逐云松开她,拔出匕首塞在她手中,道:“你若不信,便杀了她。我留着她,原是想等那老妖道现身。瞧他没来救人,多半伤势未愈。”
完颜萍眸光流转,问道:“我杀了她,你可会心疼?”
易逐云料她下不了手,笑道:“我心疼甚么?这贱人一口一个‘汉狗’地骂我,我早想宰了她!忽必烈的妃嫔都在隔壁,你若瞧不顺眼,一并杀了便是。”
完颜萍道:“云郎,你先出去,我怕你心软。”
易逐云瞧了乌金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怨毒,寻思留着终是祸患,便转身出屋。
乌金见完颜萍走近,匕首寒光闪烁,只道此番必死,索性闭眼待毙。
不料完颜萍却解开她衣衫,在她身上摸索一番,并未寻得那朱砂印章,说了声“得罪”,又替她穿好衣物。
出来将匕首交还易逐云,说道:“云郎,并非我容不下旁人,只是师父再三叮嘱,要我看紧些。”
易逐云笑道:“是该看紧些,省得那些狐媚子勾我。”
二人手挽着手,说说笑笑往厅中走去。
恰逢高智耀和王慧柔寻来。
原来昨日城门紧闭,二人未能出城,城中又乱,只得脱了皮甲,躲在客店。待天明局势平定,得知中都已落入己方之手,这才赶来。
王文统与女儿相见,见彼此无恙,自是欢喜。王文统与高智耀领命,召集城中文官,打开府库,前往军营犒赏士卒。
到得午时,文武官员齐聚大都督府,定下反蒙大计,众人歃血为盟。
说到大同、宣府两处要地,承烈与王顺主动请缨。易逐云给了二人各五十张空白借条,亲自签名盖章。
当夜,二将各率一千人马,分别挟持奴罕、塔剌海二妃,叫开居庸关,一路杀向宣府,一路奔往山西。
二将精通蒙语,又有人质在手,沿途州县城池尽皆叫开。所到之处,汉军纷纷归附,蒙古兵卒尽皆被俘。
因蒙古人入主汉地后,废科举、行包税,治理粗疏,基层离心离德,是以沿途城池望风而降,尽皆竖起反旗,竟无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