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被他这般相激,心头怒火顿起,恨恨骂道:“你那武功才是狗屁不通!不敢光明正大单打独斗,只晓得使些卑鄙无耻的勾当!”
语气中既有不甘,又含委屈。
易逐云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我这武功确是狗屁不通。不过嘛,只消一掌便取了你师兄性命,又一掌打得你师父重伤而逃。嘿嘿,眼下你也落入我手,丝毫反抗不得。如此看来,你们的武功,连狗屁不通都及不上呢!”
乌金怒哼一声,道:“你以为夺了中都便能高枕无忧?大汗即刻便会发兵南下,届时生灵涂炭,这罪孽可都因你而起!”
易逐云嗤笑道:“休拿那些道德帽子来唬我,老爷我可不吃这一套。你们那匪帮头子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是从大同来,还是从宣府来,我在此恭候!你们这群野人,即便杀光北方百姓又能怎样?我返回南方,转眼便能拉起一支人马,非得将你们尽数剿灭不可!嘿嘿,你们蒙古人总共不过二三百万,南边大宋足有六七千万人口。若不是皇帝昏聩、官僚冗杂,你们拿什么打?哼,襄阳已在掌握之中,我若在南边举事造反,再拿下江汉平原,便有五六百万百姓,定要与你们死战到底!你这臭婆娘,还不速速对我客气些?待来日我占了上风,将黄金家族彻底覆灭,把你们那二三百万族人杀得干干净净,也算是为汉地千千万万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
说着,他轻轻一叹,又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明日我便将王后王妃们,或是卖入妓院,或是送进军营充作军妓,叫她们也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乌金怒不可遏,骂道:“你……当真无耻至极!”
易逐云冷笑道:“蒙军残害了多少汉家儿女,这罪孽可算得清?你们蒙古人就算尽数死绝,也难抵这血海深仇!我这般处置,已是仁慈之极。便是孔夫子在此,也只能屈居第二圣人之位。他说‘以直报怨’,照此说来,啧啧,你们的下场,怕是要更加凄惨百倍!如此看来,我才是这天下第一大圣人!”
乌金不愿再与他辩驳,愤然道:“你若要杀,便痛痛快快杀了我!”
易逐云森然一笑,道:“还不到时候。待你亲眼瞧见怯薛军将你主子折磨至死,我再取你性命不迟!”
乌金咬牙切齿骂道:“你这畜生!”
易逐云哈哈笑道:“野蛮人得势之时,何曾给文明人留过活路?可文明人占了上风,却能容得下一些野蛮人。就似我这般,对你已是极为宽宏大量。你若再不悔改,日后只怕连给我舔脚丫子的资格都没有!”
乌金辩他不过,只得闭口不言。
屋外蝉鸣蛙噪,四下静谧异常。
二人呼吸虽轻,却清晰可闻。
乌金心下寻思,师父师弟迟迟未至,即便来了,可敌得过这厮么?如今落入这无耻之徒手中,不知会是何种下场。
她心中纠结,究竟是因他乃仇敌而恨得多些,还是因他花言巧语骗了自己清白身子?实也难以分辨。毕竟昨夜乃她人生头一回,将身子付予此人。那一幕幕温存亲昵之景,此刻在脑海中浮现。被他温柔抚慰,自头皮至脚趾,浑身舒坦,恍若置身仙境,其中欢愉难以言表。这般回味起来,竟似没那么恨他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便知他内力精湛,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功力,当真世间少有。回想起先前交手,他武技更是远胜自己,心中暗自恨恨,忽地问道:“怎地不言语了?”
易逐云心中暗笑:“这小娘子莫不是在与我置气?”
当下也不搭理,闭目养神,只等那重阳剑前来送死。
乌金见他毫无反应,心念一转,幽幽叹道:“丐帮的黄蓉与李莫愁,在南朝武林颇负盛名,我倒想会会她们,瞧瞧是徒有虚名,还是真有本事。”
易逐云笑道:“到现在还不安分,看来非得让你怀上我的仙种,你才肯老实!”
易逐云猛地抬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双腿死死缠住她双腿,双手捧住她脸庞,接连亲了四五下。
乌金啐道:“呸!无耻贼子!”
但见她肌肤胜雪,面颊绯红似桃花,身姿婀娜,神态风流,那股子娇媚之态,实难用言语形容。
易逐云见她这般惹人怜爱模样,故意在她腿上撞了撞,笑道:“咱们摔个蒙古跤耍耍!”
乌金被他这般撩拨,顿觉一股情火自脚底直冲头顶,脸蛋滚烫发红,浑身燥热难耐,娇嗔道:“别闹了!我动弹不得,这般有甚趣味?你放开我,我陪你尽兴玩耍便是。”
易逐云却不敢轻易放开她,只是嘻嘻哈哈,在她脸颊、脖颈又亲又吻,时不时还拍她几下。
乌金先前的怨愤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情火愈发炽烈,星眼迷离,轻声哼唧道:“杀千刀的,还不解我穴道——”
模样委委屈屈,泪眼汪汪,惹人怜惜。
易逐云瞧出她已然意乱情迷,心中却忽地犹豫起来。毕竟女人心思难测,便是与自己最为亲近的莫愁,也曾险些要了自己狗命。
这般一想,心一横,坐起身来,将她推到一旁,拿她当枕头靠着,不再理会。
乌金情欲而未得,又气又恼,心里直把他骂了千遍百遍,哭唧唧道:“你这狠心短命的,就晓得欺负我,倒不如杀了我——”
话未落便被点了哑穴,愈发委屈。
易逐云翻身坐起,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师弟那小妖道来了,待老爷我料理了他,再来陪你玩耍。”
乌金听得屋外有动静,心下慌乱,方才升起的大火瞬间被泼灭,瞪大双眼狠狠瞪着他。
易逐云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你这辈子乖乖给我做个洗脚婢,我便饶他狗命。”
说罢起身,一把将她拎起,随手丢到了床底,竟无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