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天明,易逐云便起身着衣。
乌金伸手将他一拽,又偎入他怀中,靠着他胸膛,轻唤两声“额尔敦” 。
易逐云心想:“昨夜这番表现,瞧这婆娘模样,似是被我柔情所化。”
假意咳嗽一声,轻轻抚着她脸颊,柔声道:“我蒙语着实不通,晚上还得向你讨教,你这会儿还是同我讲汉话吧。”
乌金道:“从现在起,你事事都得听我的,定要把蒙语学会。”
易逐云道:“那如何使得?便是在蒙古,夫妻之间,也该是妻子依从丈夫吧?”
乌金道:“你可有汉人老婆?”
易逐云道:“这话从何说起?”
乌金冷哼一声:“哼,还想瞒我?若无汉人老婆,你怎会对那事如此精通?”
易逐云道:“并无此事,我都是从书上习得。”
乌金道:“什么书?”
易逐云道:“那书名为《花月同修诀》,另外还有两本,叫《三本道》和《南京热》 。”
乌金诧异道:“可是武功秘籍?”
易逐云道:“正是,那《花月同修诀》,又称‘四四二诀’。第一重乃‘风月同天’,需修满四重境界,有四字要诀,分别是:抚、嗅、捻、濡;第二重乃‘龙蛇起陆’,也需修满四重境界,亦有四字要诀,分别是:锁、缠、震、渡,腰马合一锁气机,五缓二急缠丝劲,三焦共振通百脉,泥丸汲水收元阳。第三重乃是‘余霞成绮’……”
乌金听得专注,听到什么三虚一实、五缓二急,似觉确有此功,又听他说“十指交缠心脉通”,不由自主伸出玉手,与他十指紧扣,听他一本正经讲完这“四四二”功法,暗暗在心里一一印证,果然皆能对上,昨夜连着承受五六次“叠浪劲力”,再无半分怀疑,笑道:“倒是我多虑了。”
回想起昨夜种种,情思涌动,伸着下巴去亲他,他亦热烈回应,二人如鱼得水,亲密非常,几番欢喜过后,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外间传来一阵喧嚣,二人各自起身着衣整衫。
易逐云见她又披上黑袍,不由调笑道:“原来你这袍子,是为遮掩那几轮圆月!”
乌金道:“什么圆月?”
话一出口,瞬间明白其意。
她确是因自己臀部又大又翘,比寻常女子大上许多,才套个宽大黑袍遮掩,这下被他说破,不禁脸红,嗔道:“你可嫌弃了?”
易逐云笑道:“哪会嫌弃,我欢喜得紧。”
二人亲亲蜜蜜,说说笑笑。
行至画舫船头。但见前方不远处码头边,停泊着不少大船。
码头上,诸多漕工、苦力与奴隶正忙碌着,将一袋袋物资扛上船去。
几个色目监工手持鞭子,一边挥舞,一边大声呼喝,鞭子挥舞得噼里啪啦作响,不时抽在那些奴隶身上。
船上船夫则将一袋袋东西安放整齐。
乌金见他眉头紧皱、神色不悦,便柔声道:“额尔敦,你莫不是又想行侠仗义?天下不公之事多如牛毛,你一人又怎能管得过来?你如今武功高强,无人能欺,又何必自寻烦恼?”
易逐云一笑,叹道:“是啊,不公之事太多了。”
说着伸手搂住她腰肢,跃到岸边。
忽听一个熟悉声音道:“还是画舫里这些汉人婊子带劲啊,比那些雏儿强多了。”
易逐云转头望去,只见巴尔思与几个番僧从一艘画舫中出来。
一个番僧道:“师兄,昨夜那艘画舫里的婊子才叫真带劲,那叫声,听得师弟们几个都受不了啦!”
又一个番僧道:“还是雏儿好些,能提升不少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