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里那个凉啊,眼泪吧嗒吧嗒掉,
连花花草草都跟着一起摇摆,好像在说:“小姐姐,我们懂你的痛。”
而几个乌鸦都被这波操作惊到了,纷纷起飞,表示:“这波悲伤太超标,我们先撤了!免得沾了晦气!”
“呼~”红花受风所激,纷纷离枝,在为她呜咽,
漫天飘舞,凄美哀艳!
她双手接花,一时万悲从中来,
“花啊花,你最好的年华落下,却是没有人同情你逝去,
不如我让你有个好归宿……”
她蹲下来,一瓣一瓣检起放在花篮子中,
月色下显得十分孤清。
忽然间,一个瘦长身影出现,
正是贾草,他也不语,帮忙捡花,
“你……”林黛玉先是一怔,心里面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无言地合作,片刻之后,花篮中已堆满了花瓣,
贾草不声不响地拿起一旁的小铲,掘了一个浅浅的坑。
林黛玉缓缓站起,双手轻轻捧起花篮,一瓣一瓣地将它们撒入坑中,
纤手撒花,每飘下一瓣,仿佛也撒下了自己的一生的哀愁。
她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于是缓缓开口,创作出那首寄托着无限哀思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好诗!”贾草鼓掌安慰她:“花开花落,自然之理,
林怼怼,莫要太过伤怀,它们虽已离枝埋土,却在你心中永远绽放不是么。”
“混蛋,大草包,连你也欺负我,我打你,我打你——”林黛玉一面想,逗起气来,一面又滚下泪珠来。
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小粉拳如雨下。
“打吧打吧打吧!”
“打死我吧!”
“你皮粗肉厚,打的我手疼痛,你欺负我的……”黛玉越想越伤感,就在树下嘤嘤哭起来。
声音悲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月上柳梢,夜未央,银汉静默,思绵长,烛光摇曳忆往昔,时光荏苒,心更凉!”
“呃……”林黛玉忽然嘴角溢血。
“啊,小姐,小姐……”雪雁、紫娟上千分贝呼出——
这一吐血晕倒,这一下子不得了,整个贾府炸了。
病床前,里九层外九层,乌央央美妇人俏丫鬟人头攒动,
那色彩令人眼花缭乱。
太医刚好在府中例行出诊贾母,此时他捻须面色凝重。
“想我诊疗过王公夫人,各殿学士、大学士夫人,各司各三公九卿六部,各将军夫人,大大小小的小主郡主上千人,有杏林圣手之称,林姑娘之脉象,却前所未见,难以名状……”
“太医,可有方子治?”
“难,难难难难难啊!”
“怎么办,怎么办!”
7个难把夫人们唬的面色一白,吱吱喳喳吵个不停。
那个宝玉目光呆滞,面如土色,“都怪我,怪我咯……”
“扑——”他双目一反,吐血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