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风寒竹则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动作利落地将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也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把身边这个男人的嘴巴堵了起来,不让他说话,既然他不想说,那就换个人来说。
风寒竹转身看向那伙计,声音冷厉:“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本公子无情。”
那伙计吓得屁滚尿流,哭喊道:“公子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风幽篁挑眉问道:“谁逼你了?”
伙计战战兢兢指向被堵住嘴的男子,“是他,他说如果小的不听他的话,就要杀了小的全家。”
风寒竹冷笑:“他让你做什么?”
“他是茶庄主人的弟弟,可是他们俩经营理念不同,主家只想安逸度日,注重茶叶品质和名声,然而他却只想薄利多销,做出不一样的新品,把茶庄从他哥哥手里夺走。”
“主家如今身体欠安,有早衰之症,皆是他动的手脚,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啊!求你们饶了我吧!”伙计哭爹喊娘,把一切都招了。
风寒竹听后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厌恶地看向被堵住嘴的男人。
风幽篁唏嘘不已,说道:“这等心思歹毒之人,断不能轻饶。”
风寒竹解开那男人嘴上的布,男人已然疯魔,竟然讽笑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污蔑我。”
风寒竹便冷冷道:“你还想狡辩,你的恶行已昭然若揭,留你不得。”说罢,风寒竹吩咐手下人将两人带去官府。
随后,兄弟二人随管家来到茶庄主家处。看到病榻上憔悴的主家,风寒竹心中不忍,如若不是他们查出真相,到死老人恐都不知晓。
老管家饱含热泪,用袖子擦了擦,对他们感激涕零,将二庄主的恶行告知庄主,庄主听后不言不语,过了许久才无力道,“二弟是我唯一亲人,如今我油尽灯枯,恐命不久矣,等我去了,想把家业交托于他,没想到他却早已对我下手。”
风幽篁提出可以用自家的人脉请来名医为其治病,同时帮茶庄重新规划经营策略,既保持品质名声,又能适当创新盈利。
庄主感动,犹豫片刻,含泪道,“多谢大人好意,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可否饶他一命,断其一臂,略施惩戒即可,否则日后我命归西去,见到我家父家母,无法对他们交代啊!”
风幽篁欲言又止,他弟弟已经魔怔了,不仅对其哥哥下手,还打算把知情者一一灭口,即使对方是朝廷官员。
她还没说什么,她哥哥第一个不答应了,“你弟弟的命是命,我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可知道,他差点杀了我弟弟,而且还是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你觉得他还有命活吗?”
庄主闭了闭眼,叹道,“对不住,是我强求了,我替我弟弟向你们道歉。”
在风氏兄弟的帮助下,茶庄推出了几款特色新品,广受好评。而那狠毒的弟弟,则受到了官府严厉的惩罚,也再无见天日的可能。
兰一臣与风家那两位兄弟一同踏上了归乡之路。
终于,他们抵达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
村庄依旧宁静祥和,炊烟袅袅升起,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然而,对于这三人来说,岁月已经悄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走进旧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先是恭敬地打扫整理一番,然后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烛祭品,前往祖坟。
来到母亲坟前,兰一臣神情肃穆,庄重地点燃香烛,虔诚地上香祭拜。
香烟缭绕中,兰一臣将自己在长安城发生的事一点一滴的告诉母亲,让母亲安心。
风幽篁他们家族的坟建在山坡地,离这儿不远,他们拜祭过兰母之后一起去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