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咱,咱们能不能慢点儿啊,我这屁股都快被颠成八瓣儿了!”
马背上,墨笑笑低头瞥了眼坐在身前的墨愿安,瞪眼道“没出息!墨家郎哪个不是在马背上讨生活,你这才骑了多久就喊疼!
要都是你这样的,不等敌人打上门,自己都得先被马给收拾了!”
墨愿安伸出小手垫在屁股下,委屈巴巴“小姑,要不,要不待会儿进城了,你再帮我多买两张皮垫子呗?”
“唱个歌儿!小姑听高兴了给你买十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伴随着道道稚声歌谣落下,墨笑笑心情大好“咯咯咯!咱家小愿安唱得不赖嘛”
墨愿安咧嘴,露出两个小虎牙“小姑,那这次进城了除了买皮垫子,可不可以再给我买些蜜饯子啊?”
“行!买了!”墨笑笑豪爽应下。
“耶!我就知道小姑最好啦!”
……
几分闲来几分愁,乘风为伴解心忧
或许是越来越近,那份迫切也越来越强烈。两人一马仿佛不知疲惫,一路疾驰在大月官道之上。
途经剑西诸城,又至陇右道境,一路走一路问,一路吃喝一路迎风。
最终,两人成功抵达牢山关,待一番补给后,于次日清晨再次踏上前路。
近两月奔波,横跨大月数道之境,两人真正意义上出了大月境内。
只靠着一张于小摊前二两银买来的西陆舆图,便一路向西,直扎西陆大地。
谁也不知那张舆图好用与否,但想来应该也好用不到哪儿去。
可出奇的是,两人方向却没有出过半点岔子,直奔原滩国境内。
随着气候愈发酷热,周边愈发荒凉,不止是墨愿安,就连墨笑笑也逐渐话少了许多。
数日奔袭,凉水肉干,直至前方一座城的出现,两人这才打起了精神。
“吁~”
墨笑笑微拉马缰,看着城头上方那几个晦涩难懂的文字,靠着在文院的学识积累,她努力辨认了一番
“迎……武王……城?”
“小姑,这城是叫迎武王城?”墨愿安愣了愣。
无他,哪怕在陌生,他也知道如今那位被万万人歌颂的武王正是他的父亲,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们,是哪家娃?”
忽然,自一道问声传来,青年武官搭刀上前,满脸疑惑的盯着眼前马背上的那两张稚嫩面孔。
“我是……”
不等墨愿安说完,墨笑笑率先抢过话茬“我们是大月来的,我找哥哥,他找爹爹”
看着那张极具猛犸特征的面孔,青年武官轻皱了下眉。
不过在想过如今诸多猛犸人迁徙入月,他很快便放下了戒备,问道“你们俩,是自己从大月走到这儿的?”
“那当然了!”墨愿安仰了仰头,仿佛对于此番壮举极为自豪。
“叔叔,你也是月人么?”墨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