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纪哥对身边人好着呢。你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郑余犹豫着试探，“纪哥……？我也能这样喊吗？”

“喊哥就行，你跟他们不一样。”

郑余像是受了天大的恩惠一样，很是激动高兴。

纪长思跟张新阳没玩儿多久，张新阳是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不太乐意。

纪长思带着郑余本意是想回家，转念又想了想还是准备酒店。

好巧不巧，还没出门呢，在热闹的人群里看到了秦朝暮。

不远处还有他派去跟着秦朝暮的人。

秦朝暮周边围了一群女生，玩的不亦乐乎。

好像脱胎换骨一样，身上的青涩稚气一点不剩，成了混迹情色场所的老手。

郑余也察觉到纪长思在看一个方向，但他不确定在看谁。

“哥，你看到熟人了吗？”

“没有，走吧。”纪长思跟秦朝暮算哪门子熟人？睡过一晚还谈过恋爱的关系而已，早上的话无异于是分手划清界限，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才对。

秦朝暮玩归玩，最终也没挑到合心意的带回酒店。

而郑余也没想到，纪长思把他带到酒店安置后没要求他做任何事，只是告诉他早点休息。

不仅如此，纪长思还带着郑余挑房子。郑余不傻，纪长思是想包养他，可是他不知道纪长思究竟需要他做什么。

郑余在拿到房本时还宛如做梦，“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怎么报答。”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就可以，其他时候你随心安排。”纪长思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做什么，放着个跟过去的秦朝暮很像的人在身边，偏偏没有动情。

郑余知道纪长思很好，不是他能去触碰的。可是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很难不动心。

纪长思每天不是处理一些杂鱼烂虾，就是听着手下人汇报秦朝暮沾花拈草的事迹。

听多了无非是给自己添堵，后面也就不听了。

人的改变能有多快，或许是他纪长思从最初就没认识过真正的秦朝暮才是。

整什么念念不忘呢？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哪有什么割舍不掉。

纪长思闲时带着郑余去玩乐，看郑余高兴时心情也能好上几分，但终归是自欺欺人看着郑余去怀念从前的秦朝暮。

而另一边的秦朝暮在花丛中选到了自己喜欢的花，追求到交往没费什么时间精力。

秦朝暮紧巴巴跟着纪长思五年才真正到手，没有人比纪长思难追。

郑余跟着纪长思没吃过苦，纪长思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吓人。郑余知道纪长思虽然面冷周身总是带着压迫感，但是个很好的人。

直到某天，郑余趁着酒意缠着纪长思茫然发问：“哥，你为什么不肯碰我？我哪里让哥觉得不好吗？我会改的……哥，你能不能分一点点喜欢给我，就一点点就好。”

“我知道哥在透过我看别人，可是哥，是我就不行吗？我不要名分，我也不会打扰哥的生活……”

“哥，你就偶尔想起我，我都在。”

纪长思也不知道他在执拗什么，宁可自己解决，也都没再找人。

多稀罕的事啊，他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纪长思被郑余缠着，无奈拉扯着。

“小余，你醉了。”

郑余不知什么时候流泪了，慌忙的摇着头。

“我没醉，我一直都很喜欢哥，我也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该说这些。可是哥你真的好温柔，温柔到让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哥，你把我当做他行吗？就一次……除了哥，我不想给别人。”

纪长思不是正人君子，但是碰郑余吗？他对郑余还真没有生出过不该有的想法。

不过是因为郑余太像一个人，而他又恰好需要。

“你还年轻，我只是把你当弟弟。郑余，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不然可能会陷进去一辈子。”

郑余不甘心，仍旧试图让纪长思松口。

“哥，我不后悔……就这一次行吗？”

看着这副楚楚可怜的郑余，换谁看了都会心软。

纪长思这才恍然，原来他不是能纵容别人死缠烂打就会让步的人，只是因为对象是秦朝暮，所以他选择了让步。

是因为他纪长思偏心了，所以才会默许纵容。

“你冷静一段时间。”纪长思拉开的决绝，走的也狠心。

郑余知道，有些路明知道踏进去是深渊，可是就算是万劫不复也还是想去试试。

太贪恋了，就变得贪得无厌了。

事实上，他还是多余的余，还是那个求着人施舍的可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