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家训的一再要求下。
朱文当着现场所有百姓和乡绅们的面,接受了整整二十军棍的军纪处罚。
打完之后,朱文的后背已经完全皮开肉绽了。
不过,为了不与朱家提前彻底撕破脸皮。
赵子铭特意交代行刑的士兵手下留情。
因此朱文的伤口只是看着可怕,并没有伤及他的根本。
只要回去卧床休息几天,就又可以起来活动了。
然而对于朱文来说,这二十军棍的惩罚,却是令他感到极其屈辱。
朱文被士兵搀扶,挣扎着站起来。
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他抬头望向赵子铭,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赵子铭,你今日给我的羞辱,我朱文必定铭记在心!”
朱文在心中咬牙切齿道。
赵子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让朱文颜面扫地,朱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记在心上。
眼下最紧要的是把朱家安插在县保安团里的这个四营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有这样,县保安团才能被自己如臂使指,真正成为一条自己指到哪打到哪的枪。
在回去的路上,朱文不甘心的问朱家训:
“大伯,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将四营给送出去吗?”
朱家训反问道:“谁说要送出去了?”
“可……可是,营长的位置都让赵子铭的人坐上了,还不是送出去吗?”
朱文瞪大了眼睛说道。
朱家训闻言摇了摇头:
“你呀你,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呢!”
“我问你,现在四营的副营长是谁?”
“是朱武啊!”
“那连排长都是谁的人?”
“是我们的人!”
“那你怎么能说四营给赵子铭送出去了呢?”
听到这里,朱文一下子恍然大悟,他一脸惊喜的说道:
“对啊,从副营长到各连排长,甚至连下面的士兵都是我们的人,赵子铭安排的那个马金良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你能想明白就好!”朱家训接着道:“只要四营的这些人还没有变,你就算被免去了营长职务,但实际上的话事人还是我们朱家!”
“不过,你的营长也别想再干了!”
“这次咱们差点犯了众怒,要是不付出点代价,咱们朱家就会成为舆论的风口浪尖!”
“全县老百姓都会戳咱们朱家的脊梁骨,以后在汧县这地界上说话也就没人听了!”
朱文点点头:“我明白了,大伯!不过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他赵家,尤其是赵子铭,只要他们在汧县一天,咱们朱家腰杆子就挺不直!”
“必须得想办法把赵家给压下去才行!”
朱家训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
“可是,连王友邦都栽到赵子铭那小子手里了,我鸿钧哥现在还是杳无音信,咱们拿什么跟赵子铭斗啊!”
朱文眼中闪烁着不甘,有些无奈的说道。
朱家训摇了摇头道:
“谁说一定要和他动武了,动刀动枪那是粗鄙武夫才干的事,聪明人要知道动脑子!”
“你这几天好好养伤,等你伤养好了我有重要事情要交给你办!”
“什么事情?”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先不要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边,赵子铭回到团部,第一时间就将马金良叫了过来。
“司令,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