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
慕襄没听师禾的回答便离去了,
背影显得有些萧瑟的狼狈。
他不知师禾会怎么想他,酒意过后又会怎么看待刚刚那个擦边的亲吻。
师禾对他是否有一点不同呢?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偏爱……
门口的尚喜迎了上来:“陛下——”
慕襄挥开了他的手:“孤自己走走。”
高高的城墙上,
是红瓦堆起的肃静,从古至今不知囚了多少人的心和灵魂,又葬送了多少人生。
他踏着台阶,缓缓走到了最高处,冰凉的晚风拂在他的脸上,黑丝贴着脸颊飘向半空。
夜色已深,从此处远远望去,京城中万家灯火皆也熄灭,
陷入了无尽的静谧。
哪里才是他的归处呢?
何处又会成为师禾的归宿?
对师禾而言,这漫长无涯的生命中,
恐怕当真是无所留念,
无所牵挂,
所以走得时候才能那么干脆,那么毫不犹豫罢。
他于师禾而言,与这大襄的千万子民恐怕并无区别,不过都是渺渺众生中的一个。
那这段时间的特殊对待呢,又算是什么?
慕襄扶着及腰的围墙,在冰冷夜色中眺望着远方,
心中涌出的无限寒意慢慢延伸到四肢,
冻得他不知几何。
多么荒谬。
古往今来,他从未听闻过谁家少爷会喜爱上一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