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枝抬起头,叉起手,假装严肃道:“墨沉,今天是我的及笄礼呢,礼物呢!”
她一边伸出手,一边看墨尘的冷漠面具,玩笑间说道:“哼,要是没有,本公主可是会生气的噢!”
娇柔的嗓音声声入耳,谢嗣初深了眸子,她对谁都如此撒娇?
他想起那天她为他挡下的那支箭,想起来她递过来的平安扣,想起那一句“喜欢你”。
又听着她对墨沉的一句句撒娇,手中的酒一饮而下,杯盏间有些恍惚想到她欢喜他的模样。
可这才不过几日?
欢喜便是如此不值钱吗?
她问谁都要,为何不问他要及笄礼?
她奔向墨沉的时候,步子也是一样的快
他沉默地又是斟酒,一杯又一杯饮下。
他本来应该欢喜,小公主眼神不在他身上了,这不是正如他所愿?不正合他意?
可,她为何不问他要及笄礼呢?
明明,他也准备了的。
十岁后再未穿过的绛红长袍,映着温柔如玉的容颜,缱绻的目光中却阴阴沉沉,心中某个地方正在暗自发酵。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楚映枝逗着墨沉,这是从小她便爱做的事情。
“噢,我生气了噢,真的没有礼物吗,墨沉!这么多年没见,一件礼物都没有哦,我好失望!”
语气变得可怜起来,惹得墨沉抬头,他知道她才不缺礼物。她那小库房里,最不缺的便是礼物了。
不过还是在她偷笑的目光中,冷漠又不自然地说道:“有的。”
“没听清!”楚映枝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劲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