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都已经气到了,但是想着落水之事,怕翟言真的牵涉到些什么,她还是咽了下去。
可翟言却没有丝毫消停的现象!
见一行人不再理会他,谢嗣初更是拿着温润的眸无奈又可怜地看着他,他反而更是生气。
他要气炸了。
自小他便厌恶谢嗣初,父亲总拿谢嗣初来说教他。就连他那一向眼高于顶的嫡妹,也讽刺说谢嗣初才是君子模样,他就活脱一个纨绔。
可如今就是他这纨绔,要成为最受圣宠的小公主的驸马!何谓飞黄腾达!何谓一雪前耻!
可这谢嗣初,凭什么还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
他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嘴中的话开始前所未有地恶毒起来:“谢嗣初,如今你这模样,你娘亲九泉之下当是很欣慰吧!惨呀,那二月天,你娘亲为了你跪了一天一夜”
“翟言,停下。”谢嗣初依旧是往日般,温润一双眸淡淡看着,长身玉立,翩翩君子模样,可此时却是让人看得浑身发冷。
被点燃的炮仗如何停的下翟言像是全然打开了禁忌。
“呵,谢嗣初,你凭何身份让我停下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生的下贱玩意,平日装着一副君子样,还真当自己是金贵人儿了?可笑,小爷我不日便是驸马,你这拿着闲职空有名号的世子,凭什么身份让我停下?”
空气一时间陷入死寂,这春日的桃花此时恍若凝固般。
楚映枝冷着的眸子狭长而阴冷,从桃花林走出时轻蔑一笑。
“那本公主的身份够了吗”
一众人才如梦方醒般,望向“凭空出现”的楚映枝。
一身盛装,容貌艳极,若不是此时此景,他们也能感慨两句美人貌。可此时一行人心中皆是惶恐,其中当属翟言最盛。
“公公主,你你怎么在这”
楚映枝静默不语,一旁的清穗怒声呵斥道:“大胆,见了公主竟不知行礼”
翟言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看着公主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公主,我,我是翟言,就是,就是前些日子”
“你可是要说那日是你在水下救了本公主”楚映枝脸上的笑柔和起来,刚刚的冰霜仿佛昙花一现。
翟言大大松了口气:“对!公主,你记起我了!”
楚映枝轻笑着,语气越发柔和:“翟公子,本公主记起来了,众位同我走一趟吧。”
她哪里需要记得,从一开始她便知道救她的人不是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