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看了眼，叹口气，“这是上一个队员，前几天失踪了。”

铭牌上挂着照片，跟景煜在费秋玲那里看到的生活照不同，这里贴的是张证件照，姿势摆的很端正，但嘴角的弧度是一样的。

青年确实很阳光爱笑。

“怎么失踪的？”景煜问他。

队长看着照片里的蒋信然，跟他含着笑意的眼神对上，已经到嘴边的解释现在却说不出口。

他真的是不听劝，自己跑进危险区域的吗？

钟辉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队长还在看青年的照片，景煜注意到他面上有几分难过。

“现在难过，是不是太晚了？”

景煜的声音将队长从回忆中打断。

“根本不是意外，是钟辉。”

“对吗？”

面对景煜的质问，这个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什么，“你知道了什么？钟辉他……”

“钟辉打他主意的时候，身为队长，你有保护过他吗？”景煜继续问他。

即使景煜面上没什么变化，缩在他袖口的小奶龙还是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忍不住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腕，似乎是在安慰他，希望他不要难过。

后面的话，队长没再说出口，显然景煜已经从钟辉那里得到了真相。

意识到这一点，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矮掉一截，变得有些颓废，“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钟辉他还年轻，实力又强，而我，我已经老了……”

“我事后问过他，他不承认，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因为老了，所以很多事情即便自己看不惯，也不敢去阻止了。

“钟辉现在已经废了。”景煜侧头看向他，“那你是不是该还蒋信然一个公道了？”

如果蒋信然失踪的原因依然是不听指挥，私自前往危险区域的话，他的家人不会得到任何赔偿。

队长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看着照片里的蒋信然，终于开口，“我会将小队解散，钟辉的事情也会如实报告给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