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赵大妈不得不嘟嘟囔囔地起身,“这傻孩子,又不带钥匙,再有下次你干脆睡在外面得了!”
“吧嗒”门一开,赵大妈万万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鲁梅。
“你来干什么?”赵大妈不想让她进来,但为时已晚鲁梅的整个身子都走进来了。
鲁梅就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里,然后傲慢地坐了下来,“我不跟你废话,你赶紧拿三千块钱出来,否则你儿子这辈子就完了!”
赵大妈把儿子当成了心肝宝贝一般哄着,听说他出了事立刻紧张了起来,“你说什么?我家大柱他怎么了?是不是你害了她,你赶紧说清楚!”
她上前拽着鲁梅的两只胳膊,鲁梅冷漠地掰开她的手,“老婆子,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他居然闯到寝室里欺负我,幸好及时来人救我,否则我就被他糟蹋了,他现在就在我们学校的保安室,你们要是不补偿我三千块,我现在就报警他就等着坐牢吧!”
赵大妈脑袋“嗡”地一下,“不可能,我儿子绝对不是这种人我知道了,是你故意陷害他的对不对?
你这人心肠太狠了,枉我儿子对你一片痴心,你这干的是人事吗?”
赵大妈悲从中来,儿子老老实实绝对不会干那种事,绝对是鲁梅故意设计的。
鲁梅不想和她废话,“是又怎么样,之前说的五千块的赔偿不作数,而且你必须赔偿我三千块,否则我是不会跟警察说我原谅赵大柱的无耻行为的,你儿子要是真的坐了牢,你这辈子都完了!”
赵大妈两眼无神,她当然知道若是儿子坐牢了,就不会再有姑娘嫁给他了,虽然这钱她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儿子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知道鲁梅这个女人丧心病狂,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可言,她悲伤地起身,“你在这等着,我去拿给你!”
一会儿她出来时拿了一个报纸包着的包裹,不多不少三千块。
鲁梅暗喜,嘴上催促道:“赶紧给我吧,你儿子现在还被人围观呢。”
赵大妈有些不放心,“你千万别骗我!”
鲁梅拿了钱立马走,赵大妈突然觉得这样就给钱了实在有些草率,“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鲁梅当然不答应,“你、你去能有什么用,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就行,瞎添什么乱!”
精明的赵大妈迅速从鲁梅躲闪的目光中看到了蹊跷,她肯定在搞鬼。
“为什么我不能去,你骗我老婆子对不对?你把我的钱都还给我,你这个无耻的女骗子、女强盗!”
已经窥探到真相的赵大妈立刻去抢鲁梅手里的钱,好不容易骗来的钱怎么可能轻易地放手呢?
“疯婆子,这个钱进了我的口袋就别想抢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鲁梅死死地护着自己的钱,但她实在低估了赵大妈对金钱的执着,她就像不要命似地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丫头,居然敢骗我老婆子的钱,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赵大妈干惯了农活,力气特别大,三两下就弄疼了鲁梅的胳膊,痛得她怀疑人生,痛得就好像骨折了一般。
见鲁梅抱着钱死死地不肯撒手,赵大妈一个飞腿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鲁梅疼得眼皮上翻,疼得她好似没了知觉。
赵大妈重新捧着钱狠戾地警告:“你这个贱人,赶紧滚,否则我打死你!”
鲁梅总算明白了体力上的悬殊,吃力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向门口挪步。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院子角落一块手掌那么大的玻璃,再看看赵大妈以胜利的姿态走进房间的背影,一个可怕的主意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短暂的迟疑过后,她迅速捡起那块玻璃,抵在赵大妈的腰间,“想要活命的就把钱给我,否则必死无疑!”
赵大妈没想到反转来得这么快,但丝毫没把鲁梅这个小个子女人放在眼里,用力去夺鲁梅手里的玻璃刀,她的力道大,用手一掰几乎就夺过来了。
鲁梅绝对不能让赵大妈夺了去,否则她的一切都是徒劳,于是情急之下在赵大妈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赵大妈睁着惊恐的眼睛倒下,她吃力地伸出手,气若游丝道:“救、救我。”
鲁梅已经被吓得麻木了,她清楚地知道若是赵大妈活着出去了那么倒霉的就是自己了,于是玻璃刀对着她的肚子连捅三刀,直到赵大妈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四合院的,她疯狂地跑,庆幸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在河边洗干净了手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苏南音听说赵大妈也想做衣服挣点生活费,她听袁芹说过她的手特别巧,她立刻拿衣服来上门。
她连敲了三下门都没有任何动静,只能推开门进入了,下一秒她就傻眼了,院子里全是血,而赵大妈就躺在了血泊中。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赵大妈这也太惨了吧,来不及多想还是赶快救人吧。
赵大妈的颈动脉已经被割破了,肚子上还被捅了几刀,幸好她还有一口气。
她立刻用针封住了赵大妈的穴位,她脖子上的血才没有再流了。
弄完这些她立刻回家喊萧砺,赵大妈这么大的体格她可背不动,只能让萧砺来背了。
等她再次回来时院里院外都围满了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大妈全都吓得不敢动手。
萧砺一来就把赵大妈背在了身后,路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萧砺背着赵大妈来到了最近的医院,医院一看到这种紧急情况立马安排了医生来接诊。
当然是要手术,可赵大妈的情况异常凶险,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一时间医生们相互推诿。
“护士,到底怎么回事,我给她封住了血管,但也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再不治疗赵大妈就没命了!”
事情非常严重,苏南音这才心急如焚,护士不得不说出实情,“医生们他们没一个敢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