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法国海军旗的豺狼级驱逐舰山猫号;
挂着美国海军旗的奥马哈级轻型巡洋舰马布尔黑德号;
挂着俄国海军旗的蛇岛级驱逐舰罗德岛号;
还有七八艘挂着英法美俄以及意大利、荷兰旗子的内河炮艇。
随着法国炮舰鸣放礼炮,尚停在东京湾内的几艘列强炮舰也渐次鸣炮,仿佛是在欢迎。
帝国主义之间固然存在着大量的矛盾,但他们之间的媾和也是非常容易的。 而这个时代便是如此,尚处于旧殖民主义影响下的帝国主义列强毫不掩饰的奉行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想要改变这个局面,只有在新霸主向旧霸主挥刀时,只有在红色幽灵飘荡于全世界时。
或许,这个世界的赤色联盟会更强大,但少了一个人,少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世界范围内的深入广大亚非拉第三世界的大革命恐怕难见盛况,只剩下意识形态的对抗余波。
当然,没有人在意未发生过的历史,或者说,没有人能想象到一次真正的绝境反击是什么样子。
“长官,我们需要回礼吗?”
“当然,人家这么热情,我们也不能拂了他们的面子。”褚明洲微笑道,“准备一下。”
褚明洲一声令下,辽宁号各炮组立即动了起来,不多时,航至中央,辽宁号将四座三联装356mm舰炮转向东京市区。
轰——
轰——
在震天动地的巨响中,舰队暂时还保持着一字形纵列,向东京湾内挺进。而在太微左垣号上,归属于侦察机分队“东次将”的四架三七式舰载俯冲轰炸机已经起飞,开始执行对登陆地域的侦察任务。 与此同时,扫雷艇和快艇开始被放下,在扫雷舰和驱逐舰的带领下,驶往预定地点,排除隐患。
在几年前的那次政变里,日本海军基本随旧政府前往广岛,而东京政府经济紧张,光维持陆军和政府的正常运转已经不容易了,在海军上的投入自然不多,只从英国购入了两艘驱逐舰和几艘近海潜艇。
这几艘舰艇现如今也停在横须贺等待接收,两艘驱逐舰的情况稍好,并未被抵抗军策动,至于潜艇的情况尚不明了,至少在国防军抵达东京之前,并未收到消息。
除了策动舰艇,抵抗军所选择的海防工具更多的放在了简单的水雷上,即便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制造的水雷,只要碰到,巡洋舰也得被剜掉一块肉。
从昨天凌晨到现在,这些人利用民船和快艇在进出川崎的主要航道上布下了一定数量的水雷。
国防军虽然尚不知悉这些事情,但并没有失去基本的警惕,抵抗军并非官方组织,他们显然更有可能走向极端,按照国际公法,战斗一方敷设水雷时,应当宣告其范围,以便民用船只躲避,但实际作战中,历史上日本人基本没这么干过。
不过,今日天气很好,阳光映照在海面上,便于扫雷作业。
突然,第63号扫雷艇航至半路时,突然报告发现水雷,褚明洲立即下令全队减速,扫雷艇前往查看。
在靠近之后,扫雷艇确认该物体为水雷,随后利用艇首的机炮将其引爆。
这枚水雷并非是一个小家伙,起码有二百公斤,爆炸之后,溅起的浪花直接淹没了第63号扫雷艇,作为半封闭式结构,整个扫雷艇里都被灌了二十多公分的海水,全船都成了落汤鸡。 在六艘扫雷艇继续以“z”字形航迹行驶,排除周围的水雷。
但一路都没看到什么水雷,让众人心里都产生了些许疑惑。
为了提高效率,洞庭湖号水上飞机母舰也释放了水上飞机,进行扫雷作业。
在进入川崎水道后,水雷的密度有所上升,但依然呈现出一种杂乱无章的状态,让扫雷部队越发疑惑。
“这雷,设的不太正常啊”
“等等,这该不会是”第42号扫雷艇艇长左义国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道,“这些水雷,有锚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