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足,
难道是要父皇今天就传位给你吗?”
司马绍苦笑了一阵,
摇了摇头,
说道,
“难道,
终究是父不知子,
子不识父
父皇心中的猜忌,
什么时候能少一点”
司马睿眼眉一挑,
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
该罚的也罚了,
阿冲都到荥阳去了,
淮陵王也囚在京城,
他在淮陵的家产,
朕也交给你全权处置,
你怎么还不肯罢休,
难道要朕给你道歉不成”
司马冲抢出一步来,
拦在司马睿面前,
说道,
“父皇,万万不可,
天下哪有君跪臣、父跪子之理
皇兄要是实在不满意,
儿臣这颗头颅,
皇兄拿去好了,
切不可再为难父皇了。”
司马绍冷眼看之,
这样的画面,
他早就见过,
也看了很久,
先是阿裒,
再是阿冲,
将来,
还可能有阿曦、阿焕、阿猫阿狗。
不管司马睿有多少个儿子,
自己始终都是那个局外人。
司马绍二话没说,
抽出腰间的剑,
递给了司马冲,
说道,
“那就请冲弟上路吧,
不过,
不是给我交代,
是给被你连累、祸害的兵士百姓的交代,
光是那一场大火,
数千百姓就死于睡梦之中。
他们其中有多少个,
都是千难万险,
从中原一路风餐露宿,
拼了命的南渡”
司马冲没敢接过佩剑,
只是看着司马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