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忱一顿了顿,他想起了昨日林九枝在湖边与自己说的话,他欲言又止。
“怎么?连我这个母亲你都不想告诉了?”
安澜静耐心有限,尤其是刚刚想起了某个人,她心情更糟了。
“不是的母亲,昨日林小姐要我叫她,叫她”
“叫什么?”
“叫她姐姐。”
听到这话,安澜静疑惑了,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她比你年长,若是她不嫌你,你叫声姐姐又何妨?况且没有夫人的话,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母亲,其实我们不一定会流落街头的,不是吗?”
安忱一反驳着,他知道母亲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和那个人有联系?告诉母亲,你没有对不对?”
安澜静冷冷的质问着安忱一,那个人指的就是方迟肃,安澜静的父亲。
她脸上满是怒气,似乎是下一秒就会爆发。
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安澜静知道父亲的野心,她不想儿子掺和进去。
“母亲,您别激动,我只是好奇,我们明明之前还有不少盘缠,为什么您要对林夫人说我们无家可归?”
安忱一急忙解释着,每当母亲脾气阴晴不定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这是她发病的前兆。
这病无药可医,至少是在海安没有治疗之法,就是不知道这大业有没有了。
安澜静听到这话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她也明白自己情绪有点激动同时还有点心虚,于是她话也不说了,赶忙就要出去。
“母亲,您干嘛去?”
“我去绣坊请天假,对了,你别忘了去跟林小姐道谢!”
安澜静走后,安忱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盒子放起来,就去洗澡了。
洗完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是那种布料很粗糙的窄袖长袍,与昨天在桃林穿的那件款式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
他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准备去后院洗洗,刚拿起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时,从中掉出一个淡蓝色的手帕。
安忱一一愣,随即把手帕捡了起来。
昨日他竟把林九枝的手帕拿了回来,他刚打算直接扔了。一想起刚刚母亲说的话,安忱一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院
安忱一单独洗完了手帕,将它晾晒起来,随后又去洗自己的衣服了。
洗完衣服,安忱一来到了前院,看着院中的桃树,他脸色淡淡的。
安忱一没想到林九枝竟这般平易近人,不过他相信,林九枝靠近自己绝对是有目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将军府
林九枝无聊的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秀秀一大早又去排队买了枣糕回来。
只是小姐也不吃,只是看着干发呆。
“小姐,这枣糕还热乎的呢!”
林九枝回过神,看着秀秀问道
“秀秀,别院的桃树栽好了吗?”
秀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放心吧小姐,工人们一大早就去挖桃树了,这会儿肯定栽好了!”
“哦,也不知道安忱一接不接受我的赔礼。”
林九枝眸子暗了暗,赔礼?她不认为自己有错。送桃树过去,只是为了在安忱一面前营造一个单纯的大小姐形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