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李三秋暗自汗颜。
他自然听得出这话的带着些许调侃的意思,却也能因此而推导出这个施子矜跟黎雨竹的关系非常好,半点不见外。
若换做陌生人相见,无论怎样也要保持该有的礼貌。
不过想到黎雨竹在外面胡乱编排他,他又有些愤然。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小雨竹你不仁,就休怪叔叔不义了,小本本上再给你记一笔。
日后,咱们新旧账一起算。
黎雨竹斜睨着,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很快,酒菜上桌。
黎雨竹一改之前温婉的性子,变得活跃起来。
“今天跟子衿姐、三秋侄子久别重逢,高低得喝点。”
她兴致盎然,再度提高声音:“来,干杯!”
三人在虚空碰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因为李三秋跟黎雨竹三年来只见过两次,关系有些僵硬,就更别提初次见面的施子矜了,所以他的话不多。
倒是黎雨竹跟施子矜二人,话匣子彻底打开,外加喝了酒,有点兴奋,聊的停不下来。
很快,二人的话题就引到了李三秋的身上。
“子衿姐,你别看这小子现在闷葫芦乖乖仔似的,小时候特别倔。”
“有一次被两个年纪比他大的孩子揍了,愣是挺直腰杆,紧咬牙关,一声不哭。”
“你猜为啥?”
“为啥?”施子矜顺口问。
“被绑在树上打的,嘴巴还被人用破毛巾堵上了。”
“哈……”
施子矜哭笑不得,望向李三秋:“真厉害,够爷们,硬!”
李三秋以手扶额,汗颜不已,只当没听见。
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提?
黎雨竹倒是津津有味,继续道:“后来还是我去救了他,三两下打的那两个小子鼻青脸肿,然后放话,这是我黎雨竹的弟弟,谁敢动他,就是我一生之敌,我必将他挫骨扬灰,再后来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李三秋回想了下,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当时黎雨竹家里是包租公,小丫头从小就自带小公主气场,租客的孩子没人敢欺负他。
租客以外的孩子当然也不敢,因为这丫头会摇人。
租客孩子里面有大有小,有大孩子欺负她,她就找更大的租客孩子找回场子。
一来二去,附近的孩子都只能众星捧月般捧着她,势力越来越大,狗腿子一大堆。
咦?
忽的,李三秋暗自古怪着。
这么说来,自己打小就会抱大腿啊,而且眼光异常的好,一抱就挑准又大又粗的那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生疏了这门手艺的呢?
黎雨竹和施子矜说了很多,大多话题都是围着李三秋的。
期间施子矜时不时的望向李三秋,很开心,但眸光中不知觉多了几分感慨的味道。
如果让大学中认识黎雨竹的那些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定会惊掉下巴。
谁人不知道这位某清的天才性情冷淡,别说兴奋的滔滔不绝了,平日间能看到她的笑容都足够许多男生做梦都笑醒。
莫说是外人,即便是她,黎雨竹唯一且最好的朋友,足足认识八年了,也从未见过施黎雨竹如此激动的一幕。
而这一切,只因眼前这个叫李三秋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