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宇国君还没有死……”云崖口中喃喃,有些神不守舍。
方才陈墨突然造访,匆匆说了几句之后又匆匆离开,可就是那几句话让他心神不宁一直到现在。
自继任之后,他的实力在吴池国的气运加持之下突飞猛进。
短短两年时间就达到了曾经二百年、甚至是五百年苦修的结果。
实力的提升也为他带来了强大的信心,什么六部、五大仙门,统统都不放在了他的眼中。
然而没想到……
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片刻之后公冶寒脚步零碎地赶了过来。
“云崖?你找我?”
“寒儿…你说……”云崖有些犹豫,他似乎不敢告诉对方。
“怎么了?”
少顷,他终于鼓起勇气地问道:“你说你父王会不会并没有坐化?”
“你说什么?”公冶寒难以置信中,透露出一丝的喜悦,可很快她表情又变得失落,随后摇摇头,“不可能的,我是看着他坐化,尊体也是我亲自火化的。”
“仙家手段,有的是啊!”
这也是方才陈墨跟他说的话。
然而,公冶寒还是不大能够接受。
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明明没有死,却要离开他们?
很快她又想到一件事:“如果父王还活着的话,他是不可能准允任何人将我掳走的。”
云崖心里也咯噔一下。
照这么说确实如此!
“不对!”
“嗯?”
“我听你说吴蒙并没有对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公冶寒点点头。
“或许正因为此,国君才没有动手。”
“可是……”
“那我问你,吴蒙后来又怎么死了?镇国玉玺又如何到了陈墨手中?”
此时,公冶寒也听出了云崖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吴蒙是父王杀死的?”
“肯定是!”
“要不然陈墨怎么知道国君没有死?而是假死脱身,为了引出农天纵?”
一切忽然间都合理了起来。
二人聊着又都思索一阵,旋即公冶寒脸上露出了开朗的笑容:“父…父王真的没有死……”
“是的!”
“你刚刚说他假死脱身是为了引出农天纵?农天纵是谁?”
云崖将刚刚陈墨跟他说的内容,几乎原封不动的又说了一遍,直听得公冶寒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神农宗一代代的掌教,都是他的分身?”
“是的,我初听也觉得惊人,但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现在我们也推理出同样的结果,那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这…这对我们来说……”
云崖在宫殿中来回踱步。
边走边思考着。
刚刚陈墨来的时候,只是告诉了他这个“事实”,但并没有说出要做什么、怎么做。
如今,他应该思索下一步的对策。
掌教让他继任国君,肯定不是想他什么都不做!
“寒儿,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公冶寒有些不解。
“你父王之所以让我继任国君之位,而不是让水云启、范天命等其他手下,就是想让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在不暴露宏宇国君没有坐化的前提下,逼着隐藏在神农宗的农天纵出手!”
公冶寒仔细思考了一下,还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