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来得极为凶猛,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瞬间便将端君击倒在地,使其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起身都成了一种奢望。
二皇女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
她深知京城之中医术最为高明者当属御医,但如今皇宫内的局势复杂多变,要请到这些御医着实困难重重。
没办法,只能让府医先看看。
“府医,我爹的病情究竟如何?”
二皇女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那大夫先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叹息道:“回二皇女殿下,端君所患之疾,实非普通病症可比。
依微臣所见,此病因其特殊,可谓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端君能够心结得解、豁然开朗,那么只需稍加调养便能痊愈如初;
然而,倘若他始终无法释怀,纠结于心中之事,长此以往,恐怕会被这病魔逐渐拖垮,最终落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啊!”
&34;这么严重?!&34; 二皇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床上躺着的端君,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这一幕让二皇女的心猛地一揪,眉头紧紧皱起,一股深深的懊悔涌上心头。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忙于政务,对于端君的关心实在是少得可怜。
此刻看到他如此病重的模样,二皇女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疏忽有多么严重。
&34;先开些药,一会儿把药端过来。&34; 一旁的大夫轻声说道,然后向二皇女行了个礼便匆匆退下了。
二皇女缓缓走到端君的床前,轻轻坐下。她凝视着端君那带着病气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曾经那个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爹爹,如今却这般憔悴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端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们曾一同漫步于花园小径,欣赏盛开的花朵;也曾在宫中放纸鸢。
那时候,端君正年轻,拿着纸鸢跑得飞快,她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气得大哭。
而如今,端君却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二皇女不禁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端君的脸颊,感受着他微弱的气息。
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出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爹爹?”
端君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无比,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
待稍稍清醒一些之后,她才发现二皇女正一脸泪痕地守在自己的床前哭泣着,这让端君不由得惊讶万分。
“怎么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端君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却感到浑身无力,只能虚弱地靠在床头,用关切的目光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二皇女。
要知道,小时候的二皇女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哭鬼,稍有不顺心就会哇哇大哭。
但自从她出宫建府之后,性格逐渐变得坚强独立起来,哭鼻子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就算偶尔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地忍着,绝不会轻易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