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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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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要迈开的瘸腿,黄瘸子心跳开始加速,现在的心情是又害怕,又兴奋激动,还外加刺激,各种欲念全部爆发,伸出老树皮一样的干吧手,又摸了苏小姐的脸一把,那手感真是没的说。

不管那个了,在色心的驱使下,黄瘸子爬上了桌子,把棺材板挪开,自己进了棺材,又把把棺材盖上,这样外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怜苏小姐冰清玉洁,从小到大连手都没被男人碰过,今天却便宜了这看尸的黄瘸子。

人的命天注定,生死大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掌握的,正所谓阎王让人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也合该着苏小姐命短。

赤脚郎中张兴文怕苏小姐醒不过来,所以假死药的剂量并不大,这黄瘸子在棺材里一顿操作猛如虎,就把苏小姐给折腾醒了。

苏小姐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被人侮辱了,而且还没停呢,棺材里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小郎中,自己的小郎中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反应过来的苏小姐开始挣扎,结果一动才发现四处都是木板,顿时明白了自己是在棺材里,空间狭小为挣扎带来了很大难度,其实也没法挣扎,再说苏小姐假死将近三天了,滴水未进,哪有体力挣扎?她的挣扎绵软无力,却给黄瘸子带来了更大的快感。

苏小姐挣扎不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吓唬对方说:“你好大的胆子,被我爹知道了,不管你是谁都休想活命,还不赶紧把我放了。”

她这话一说,黄瘸子心里一激灵,苏员外有钱有势哪是他能惹得起的?这不是死定了么?既然你是假死那么我只能让你真死了。

黄瘸子心一横,黑暗中伸手就捂住了苏小姐的口鼻,苏小姐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这又好几天没吃没喝,哪有反抗的余地?没一会就香消玉损荣登极乐了,死的可以说是憋屈之极,只是临死的时候借着棺材盖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光亮,看到了一只独眼。‘没想到我这么漂亮的人,第一次居然被这样的人得到了。’

这黄瘸子捂死了苏小姐,又在棺材里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满身大汗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费劲吃奶的力气将棺材盖盖好,回到座位上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出灵的队伍就开始向着墓地进发,一路上吹吹打打哭哭啼啼,边走边撒纸钱。墓坑头天就已经打好,早上也已经封棺,到了地头烧纸,摆放陪葬物品,下葬填土,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结束了还未开始的人生。

小郎中张兴文就在暗中看着呢,偷偷记下了苏玉珍下葬的地方,等到了晚上之后,天上乌云遮月,自己带着锹镐开始挖坟掘墓。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张兴文才把棺材挖出来,用镐撬开棺材之后,只见苏玉珍躺在里面,不过这样子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呢。

首先是苏玉珍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然后嘴巴乌青隐约还有手指印,牙齿外露,面目狰狞可怕,而且看起来很是僵硬,一点也不像是假死的状态,身上也是衣不遮体,异常凌乱。

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兴文有点发懵,凭他的医术,一眼便看出来苏玉珍是真的死了,而且还是被人害死的,到底是谁?张兴文怒了,他发誓一定要为苏小姐报仇。

就在这时天上的乌云突然散开,一道月光照在苏小姐僵硬的脸上,此刻的苏小姐还哪有半分美丽的样子?有的只是狰狞可怕。

张兴文伤心欲绝,抱着苏小姐的尸身痛哭流涕,暗恨自己太大意,如果自己一直在暗中看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这假死的主意也是自己出的,没想到竟然假戏成真,害死了自己的爱人。

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人都死透了,除非神仙下凡,否则谁也救不回来了。张兴文哭了一会,又把苏小姐放回棺材,又帮她整理一下衣衫,盖上棺材盖填好土,心情极度郁闷地回家了,一路上不住地思索,到底是谁?回到家里之后,因为挖坟比较累,又心情烦闷,没一会就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了苏小姐和他哭诉,说是自己被看尸人黄瘸子侮辱了,而且还被他捂死了,希望他帮自己报仇。

第二天张兴文醒来之后就去找黄瘸子,他想试探试探昨天做的梦是不是真的。

找到黄瘸子之后张兴文就问:“昨天你干的好事,我都看见了,你说怎么办吧?”黄瘸子被他问的一激灵,不过这人心黑脸厚,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嘴上却说:“你说的什么玩意?什么就你都看见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张兴文说:“我看见你害死了苏家小姐。”黄瘸子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但转念一想,他没有任何证据,现在人都下葬了,我就死不承认,就算他看见了又能如何?

“你别瞎说,那苏家小姐本来就是死人,哪来的我害死的说法。再说谁不知道人家是吃了你开的药后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黄瘸子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

张兴文死死地盯着黄瘸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只可惜这黄瘸子什么马脚也没露出来,张兴文心中暗恨。“果然是独眼龙难斗。”

正所谓:矬子肚里三把刀,但他还斗不过水蛇腰,水蛇腰也不高他还斗不过秃耳道,秃耳道就算能,但也斗不过独眼龙,独眼龙再能耍,也还斗不过罗锅咂。这都是民间传说,说的是有些人心思腹黑,尤其以这些有缺失的人来说。

没在黄瘸子这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张兴文只能闷闷地回家,他想要去报官,可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再说苏小姐是有病死的谁都知道,那是正儿八经大操大办的,就算他去报官,苏员外家也得说他多管闲事,开棺验尸那就更不可能了,一时之间张兴文愁闷不已。

人一愁就爱喝酒,可酒入愁肠愁更愁,喝到夜里,张兴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他又梦见了苏小姐,苏小姐问他事情怎么样了,他说黄瘸子死不承认,没有证据无法报官,说着抱着苏小姐痛哭流涕,怪自己太草率大意,害死了她。

苏小姐也哭了,只不过命该如此,谁也没法。时间一过就是七天,也就是到了苏玉珍的回魂夜。这天晚上黄瘸子喝了点酒,又去和别人耍钱,一直玩到半夜才回家,挣得一点赏钱输个精光。

走到离家不远的小路时,四周突然就起雾了,此时已过三更天,正是阴气极盛之时,黄瘸子腿脚不好,又是一只眼睛,这一瘸一拐的就走岔道了,向着村外的马荒野地走去。

走着走着他就感觉不对劲了,按理说这么半天早该到家了,怎么还是看不见自家房子,四周看了看,发现雾气糟糟,什么也看不清,脚下一条小路倒是挺清楚,只不过通向哪里就不知道了。

‘坏了,这是鬼打墙。’黄瘸子常年干看尸这一行,对于闹鬼之类的事还是挺懂的,对付鬼打墙他有办法,拿出老汉烟,就往路边一坐,开始抽起烟来。嘴里还叨咕着:“和老子玩鬼打墙?尸体老子都不怕,还会怕鬼,今天老子就在这坐到天亮,看你有什么本事。”

只是他话刚说完,就感觉有一股阴风吹过,没一会四周的雾气就散了,黄瘸子这才发现,自己黑灯瞎火的居然走到乱死岗子来了,这里阴气极重,而且到处都是坟串子,这可把他吓坏了。

既然雾散了能看见道了,黄瘸子站起来就要回家,可是他刚站起来,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白影,这个白影飘飘悠悠地就向着他来了。

黄瘸子心里害怕,不过他既然敢干看尸这个行当,胆子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大得多,虽然害怕但却不至于吓得不能动,之所以不跑因为他是个瘸子嘛,带着个瘸腿能跑哪去?还不如不跑。

这白影飘到黄瘸子跟前,黄瘸子一看还真是个鬼,正是苏小姐的鬼魂来找他索命。只见此刻的苏小姐青面獠牙,双眼暴突,一双鬼爪伸得老长,那样子就要掐住黄瘸子的脖子,把他给掐死喽。嘴里还念叨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黄瘸子紧张的要死,不过他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胆子练得非常大,心中虽然害怕,嘴上却不讨饶,而是对着苏小姐的鬼魂说道:“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死了还会怕你?信不信给老子惹毛了,再干你一遍?老子连鬼都干。”

他说完这话,一阵阴风吹过,鬼影消失不见,黄瘸子一愣,心道都说鬼怕恶人,看来果然不假,既然鬼影消失,黄瘸子就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只是这一天张兴文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苏小姐和他哭诉,说自己死得憋屈,鬼魂被冤屈之气缠绕不能投胎转世,让张兴文帮她报仇。

又说自己找过黄瘸子,吓不住他,而且她就是被黄瘸子捂死的,鬼魂被他克制,不敢近身。

第二天醒来,张兴文就开始思考怎么帮苏小姐报仇。报官是肯定不行了,那就只有私下报复黄瘸子了,想要苏小姐冤屈散去,只能是把黄瘸子杀了,罪魁祸首不死,这冤屈也没法散。

黄瘸子知道自己找过他,肯定会防着自己,下毒这种事肯定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蹲坑,等黄瘸子喝多了,在他家门口把他杀死,然后抛尸荒野,自己再逃之夭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想好之后张兴文就安排老母亲先走,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说是自己想要去别的地方看病,先搬到那边去住,过段日子再回来,老母亲没有怀疑,就先走了。

张兴文等老母亲走了之后,就开始暗中盯着黄瘸子,这黄瘸子除了喝酒就是耍钱,很好盯。没几天,这老家伙就又去耍钱,一玩就是半夜,张兴文将准备好的药杵带在身上,蹲守在黄瘸子家附近。

黄瘸子赌钱基本就没赢过,这次又输个精光,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回来了,谁知道这次他又被鬼打墙了,迷迷糊糊地又走进了乱葬岗子。

张兴文一直在后面悄悄地跟着,看见黄瘸子没回家,居然走向乱死岗子,心里大喜,看来这是苏小姐在暗中帮忙啊。

张兴文跟在黄瘸子后面也进去了乱葬岗,拿出药杵就要下手,可这个时候他又犹豫了,这可是杀人啊,他身为大夫救人他拿手,可是这杀人他可没干过。

如果是暗地里下药也许没什么心里障碍,可是这面对面的杀人,需要的心理素质可就超强了,有些人别说让他杀人,你就让他亲手杀一只鸡,你问他敢不敢?谁不信邪可以自己买只活鸡回家试试。不敢杀的大有人在。

张兴文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下手,给自己的理由是,苏小姐毕竟已经死了,而且托梦这种事怎么能够当真,万一只是自己胡乱做梦怎么办?黄瘸子岂不是被自己误杀了。

其实苏小姐的鬼魂就在附近看着,眼见张兴文的表现就知道想让他帮自己报仇是没希望了,心中对张兴文失望至极,没想到自己海誓山盟的情郎居然是个无胆之人。

就在张兴文紧张害怕之际,一阵阴风刮过,张兴文一个激灵,眼神突然就变得阴森可怕,嘴角还露出一丝凶残,双手握紧药杵,在身后赶上黄瘸子就是一杵。

过去捣药的药杵那都是纯铁器,比锤子还沉重,这一杵下去,登时就把黄瘸子的后脑勺咂塌了,黄瘸子立即摔到在地。

张兴文再次挥舞药杵,对着黄瘸子的脑袋就是一顿猛砸,同时就见张兴文身上不断有黑气冒出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把黄瘸子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这才停手,在看黄瘸子,早已被砸的面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张兴文忍着害怕,用事先准备好的铁锹将黄瘸子就地埋了,又把药杵埋在别处,这才慌慌张张地逃离此地,从那以后在也没回来过。

再后来张兴文在别的地方结婚生子,也没有梦到过苏小姐,只是他生的女儿越长越像苏玉珍,张兴文心中暗叹,这是我欠她的,今生她做我女儿是来让我偿还的吧?张兴文的女儿名叫:张玉珍。

本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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