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未来夫君与庶妹上床,她要是无动于衷才更令人生疑吧。
“那姜明珠……你打算怎么办?”齐鸢纳闷道:“纵然你不喜欢忻王,也不必把姜明珠塞给他吧?这不如了姜明珠的意吗?”
姜韫玉反问:“表姐以为萧巳会把姜明珠看得比他的颜面还重么?”
不等齐鸢回答,续道:“若姜明珠不愿成为萧巳的妾室,姜鹤为了保全名声,或许会将她送到乡下的庄子暂避风头,柳氏再吹两句枕头风,过两年也就接回来了。”
姜韫玉捏着车帘上垂着的四角香囊,眼底抹过一抹冷意,“既选择了入忻王府为妾,那么她今后的日子,只会比她现在惨痛千倍百倍。”
齐鸢恍然大悟,“姜明珠让忻王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丑相,说不定明日就会成为百姓包饭后谈资,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届时又少不了一顿训斥,忻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怕恨透了姜明珠。”
姜韫玉不再接话,撩起车帘,对齐鸢道:“前些日子姜鹤将我母亲名下的铺子交还与我,我发现城西的几处铺子一直在亏钱,表姐深谙其中门道,可否帮衬我一二?”
齐鸢闻言,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阿韫,我这忙可不白帮。”
“这些铺子本就是外祖父替我母亲准备的嫁妆,这些年是我不争气,这才让柳氏母子抢了去。”姜韫玉认真道:“这本就是齐家的产业,表姐若是……”
“好了好了,”齐鸢摆手打断她的话,“我同你说笑的,你同我客套什么。”
姜韫玉点头。
待铺子赚了钱,她便从永昌侯府搬出去,另觅两处宅子。
永昌侯府。
“你们听说了吗?二姑娘为了嫁给忻王殿下,竟不惜给忻王殿下下药,爬上了忻王殿下的床……”
“哟,这事儿都传遍了,咱们侯爷听到这事儿气得差点吐血,柳姨娘在里面陪着呢……”
“有柳姨娘求情又如何?二姑娘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我都替她羞……若是我,早就寻一根麻绳勒了脖子去……”
“姐姐,你从前不是常夸二姑娘人美心善么?怎的翻脸这般快?”
“知人知面不知心……”
几个丫鬟围在走廓叽叽哝哝议论,听到一声轻咳,都立马噤声。
“在背后议论主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姜福背着手走近。
“大管家,奴婢们不敢了。”
一个着鹅黄衫子的丫鬟跪了下来,另外两人也跟着跪下。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侯爷正在气头上,最听不得这些嚼舌根的话,你们若想活命,一个个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是。”几个丫鬟都低着头应声。
大厅里。
姜鹤坐在主位上,迟迟不见姜明珠回来,急得在屋里踱步。
踱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指着柳氏骂。
“你养的好女儿!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让本侯今后如何面对忻王殿下!”
柳氏揩着眼泪,“侯爷,您是看着珠儿长大的,珠儿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她就是有心,也没胆儿做出这种事啊……”
“哼!她若是被人冤枉的,怎会到现在还不回来!”
姜鹤甩袖怒吼:“她要是敢在外面招摇过市,丢本侯的脸,回来看本侯不打断她的腿!”
“侯爷,侯爷!”这时门外忽然有小厮通禀。
“吵什么吵!”姜鹤皱眉不耐烦地呵斥一声。
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喘着粗气,“二,二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