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在州和郎束也要回房间。
临走前,南荣在州抱了抱程南枝,柔声说了句安,这才同郎束回去。
程南枝还在思索着,抬头见阿般若带上门进来了,她道:“前辈,您说真的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吗?难道你们族中当年出事还有别的缘故在?还是说,秦牛知道的,其实和我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
阿般若摇头:“不清楚。”
她脱下外衣准备躺下睡觉,很淡定的开口。
“不管有没有的,过两日不就知道了。”
“但若真的还有别的隐情,”阿般若眼底闪过意一丝杀意,“我不会放过其他仇人。”
程南枝心想也是,也就不再想了,吹了烛灯睡觉。
很快驿站里又归于平静,其他人都歇下了。
然而万籁俱寂之时,驿站一楼偏侧的通铺房间里,却有一腰背微微佝偻着的男人悄悄推门出来。
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抬头讳莫如深的看了眼三楼的方向,转身轻手轻脚的出了驿站。
外面不远处,也正有一黑衣人牵着马在等他。
看到他来了,黑衣人冷声问:“都打探清楚了?”
他对黑衣人有些忌惮,也低着头没有直视,说道:“清楚了。南荣在州和程南枝一伙果然来了,就在三楼住着呢。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个熟人,正是郎束和本该在二十年全前死了的阿般若。有这二人同行,程南枝和南荣在州绝对不会是回京,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去往布夷族。”
黑衣人的眼神变的意味深长,看向驿站三楼某处。
“神农珠呢?”黑衣人问:“确定在那个程南枝身上?”
他连连点头。
黑衣人微眯起眼道:“南荣在州呢?若是神农珠在程南枝身上,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杨德禄,”黑衣人话语里带了杀意,“你若是敢骗我们,小心自己的命!”
他心头一紧,连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至于南荣在州是怎得救的,我确实不清楚,可是他很在意程南枝的,绝不会取神农珠,这是能肯定的!”
黑衣人不知道信没信,冷冷的看了眼他,只嗯了声,翻身上马要走。
他见此有点急了,硬着头皮开口:“我这个月的解药呢?”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个瓶子扔给他,道:“记住,你体内的蛊毒,只有我们能解了。好好替我们做事,你才能活下去。”
他低下头应是。
黑衣人扬长而去。
他赶紧打开瓶子,将里面的解药服下。
觉察到体内痛苦被压下去些,他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脸上露出狠毒的表情,阴狠的看向驿站三楼某处。
“敢骗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与此同时,驿站房间里,南荣在州倏然睁眼,在黑暗里坐起身来。
榻上的郎束察觉到,开口:“怎么了?”
南荣在州微微拧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半晌才道:“没事,就是方才,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郎束一听,当即起身来给南荣在州把脉,不过南荣在州身子骨确实没事,他道:“兴许是今日赶路太累了。”
南荣在州觉得有道理,便躺回去,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