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脸一红。

这下她绷不住了，抬手推开男人。

南荣在州却握住她的手没动，她也没能推开他，在那晦暗的眸光中蜷缩了下手指，她也缩了缩脖子，没敢直视男人。

她这副模样叫南荣在州失笑。

南荣在州哑声道：“方才不是还咄咄逼人吗？怎么现下不继续了？”

程南枝看他。

哪怕看不到男人的神色，程南枝也能看出“我等着你继续”这几个大字。

程南枝干咳两声，强自镇定的说：“过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是你没有把握好的，我可没有工夫再做第二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眼底有些危险的幽暗。

南荣在州伸手抱住了程南枝，下颔搭在她肩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她耳垂，低声道：“只能对我，不许给旁人。”

程南枝可还没被他惹的忘记主要目的。

“往后如何再说吧。”程南枝故意道，“你可是还身中蛊毒，命不久矣，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药活下去呢。我若是现在便答应了你，往后你不在了怎么办？我是信守还是不守？守的话，我多吃亏。”

她拉开男人，捧住他的脸，字字珠玑都认真。

“你若是要我听你的，那你也得长长久久的负责。”

“如果没有以后，你这些就都是屁话，不要对我说，再醋都忍着。我不想听，你也没有资格对我说。”

南荣在州心中酸涩。

从昨日半月谷见到她的第一面时，他便清楚了。

他原本可以忍住的。

可是……他小看了自己的嫉妒和忍耐。

想到这儿，他喉结滚动，死死的压下心中那些疯狂涌动的恶念，尽量话音如常的道：“可你想好了吗？”

南荣在州盯着面前的人，抬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脸颊，摩挲描绘的力道轻柔，却叫人心头直跳。

“你想好，也许我同你想的截然不同，不是你想要的能同你白头的人。”他低低的说，“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程南枝没有作声，却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亲了亲他。

男人眼神一暗。

程南枝这才问：“以后你不会留在南蜀是吗？”

“嗯。”

“南荣未泽会是下任太子，他能处理好这里，不用你再担心回来是吗？”

“嗯。”

“那要是往后都陪我定居北齐，你会不愿意吗？”

南荣在州说：“不会，你在的地方，我才会喜欢。”

“那不就是了，”程南枝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虽然我先前没打算过再成婚，但我又不是决定永远都不成婚了。现在我就觉得很合适，可能会有的麻烦不是也能解决了。”

“哦，不对，还有一个。”

程南枝用手指点了点男人双唇，“你命短。”

南荣在州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会努力找到解药的。”

程南枝不说话。

南荣在州望着她，昨下保证：“我会活下去的。”

程南枝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起码现在看来，终于有了点希望。

她就抱住男人，脸埋进他怀中，贴着他的心口处。她能听到那缓慢又有力的心跳。

“记住你说的，”她说，“就算有再多的困难，都要想办法做到。”

南荣在州抱紧她，柔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