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男人哽住。
望着程南枝,他薄唇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南枝就收回目光,道:“太子殿下还是慢走吧,我就不送了,等会儿我还有事要做呢?”
“什么事?”
南荣在州终于按耐不住了。
“你要将南荣赫铭找回来,与他都做一遍昨日你对我才做过的事吗?!”他问,低沉微哑的话音压着隐忍,竭力如常。
程南枝摊开手,“为什么不呢?”
“可南荣赫铭不是个良人,他……不适合过多接触!”
“那又如何?”
程南枝笑了,“我对他又没有什么意思,就算做什么,也什么都不代表,那同他一起怎么了?”
“不代表?那些什么都不算吗?”男人鬼使神差问。
程南枝猝然往前逼近男人,将话还了回去:“不然呢?”
“可你昨日还对我……”
“殿下不是只当是朋友吗?你我认识,正好你有空闲,便陪同我一起做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程南枝看上去疑惑极了:“能有什么?是谁又如何?不都能做吗?”
男人脑海里轰然空白,耳边也嗡鸣作响,叫他听不到也想不到什么,他再也镇定不下来。
“若是如此,后面那些又算什么?难道你也想对南荣赫铭也那么做吗?!”
程南枝微愣,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大的反应。看着男人,她挑了挑眉,后退一步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南荣在州心中汹涌的情绪瞬间爆发,再无冷静和理智,他一把抓住程南枝的手将人拽回到身前,红着眼看着她,道:“你怎么会不明白?你是故意的,故意对我做那些,故意让我瞧着你欺负我又难以拒绝,故意……”
他咬了咬牙,委屈和可怜再不加掩饰。
“——故意气我。”
“你明明清楚,我看不得你和南荣赫铭那般,单是想想都不能!”
“你若是生气昨日我离开……怎么出气都好,但你不能……这样的罚我……”
程南枝却不满意,挣开男人回过身去不再看他,平静的话音显得有些残忍,她道:“南荣在州,你这话真是说的好笑。是你对你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是你答应了我会解决婚事,也是你应了那句朋友。”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做我想做的,怎么了?”
“就算南荣赫铭再怎么样,我也有我自己的思量,你凭什么又以什么身份来我这儿将人赶走,还对我说这种话?”
“就凭你我是同盟吗?那你未免管的有些宽,我也不需要。”
身后男人强烈又灼热的目光难以忽略,程南枝思忖片刻,便说:“至于昨日发生的事,你就当是个意外,忘掉好了。你我都不小了,那种事也不是没经历过,没必要放在心上。”
说完,程南枝便要离开,还不忘要拿走桌上那篮子才摘的话。
南荣在州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节微微泛白,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却还是在看到程南枝要去拿桃花的举动时丢盔弃甲落败。
“我没有。”
“我是第一次。”
“忘不了。”
程南枝走出去两步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禁有些错愕,她这反应的工夫却被男人误会了。
南荣在州再也忍不住,箭步上前抓住程南枝的胳膊,迫使她停下。
“在你之前,孤没有亲近过别的女子,更不曾有别人像你对孤……”他顿了下,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