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图也就应是,回话前又到底压不住好奇心,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又问不出口,磨磨蹭蹭的才走了。
程南枝哼着小调,叫来其他下人收拾房间。
正如程南枝所料,晚上时南荣在州果然不在,他离开半月谷回长安了。
“不应该啊,殿下怎么会舍得让小姐您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呢?”吃晚膳时乌日图纳闷的说。
程南枝不紧不慢的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乌日图云里雾里。
程南枝没有多说,早早歇下了,次日也起的极早。
不止是她,二皇子南荣赫铭来的也很早,程南枝没起多久便收到了下人的来报,说南荣赫铭已经在外面了。
程南枝便让乌日图去请进来。
随即见到的便是从头到尾都悉心捯饬,俊朗宛若孔雀开屏的南荣赫铭。
南荣赫铭甚至一上来就深情款款的看着程南枝。
“长乐县主,好久不见。自上次分别,本皇子对长乐县主就是可谓是魂牵梦萦,你是本皇子见过的第一个能够让本皇子如此挂念的女子。”
一旁的乌日图闻言差点吐出来。
程南枝淡定的说:“四皇子这话不太合适,我名义上似乎是你的皇嫂。”
“长乐县主,你我都是聪明人,本皇子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南荣赫铭落座程南枝对面,意味深长说。
“父皇说了,谁是太子,谁便能娶你。”
“虽然皇兄先前的那案已然查明,父皇暂时没有再提废太子,可就皇兄如此的情况,他这个太子还德位般配吗?”
“父皇既有过废太子的念头,又岂是那么容易打消的?”
南荣赫铭又说:“就算不废,以皇兄的这身子,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难道长乐县主是想日后守寡吗?可本皇子不一样,本皇子年轻气盛,未来可期,最重要的是,会对长乐县主一片真心。”
程南枝看他。
对方眼底还有着没有压下的势在必得,甚至夹杂着一丝同情和轻蔑。
程南枝明白,那是对南荣在州的。
南荣赫铭和南荣璟河已经知道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孤女,并因此查到了当年先皇后之死另有隐情,也猜出南荣叔梧这些年三次给南荣在州赐婚另有目的。
他们未必清楚是什么,但是有几成把握,明南荣在州也许活不过这次成婚了。
所以他们对太子之位又燃起了渴望。
程南枝扯了扯嘴角,光知道这些怎么够呢。
“二皇子这话,我怎么信呢?”程南枝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二皇子已有正妃了。”
“本皇子可以休了她,许长乐县主正妃之位!”南荣赫铭毫不犹豫,又道:“长乐县主不知道,本皇子与她并无感情,只是不得已在一起。”
程南枝心下冷笑。
不得已在一起,却管不住自己的东西,和正妃已有孩子?
只会怨女人的恶心东西。
程南枝淡淡道:“二皇子,你既坦白,我也就不瞒你了,陛下早就承诺过我,南荣在州会一直是太子,什么情况都不变,我只要嫁给他,就能和他好好过下去。”
“什么?!”
南荣赫铭脸色微变。
父皇要留南荣在州的命了?!
程南枝低头,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道:“当然了,真心最重要。我不看重旁的,只有太子真心尚存,我便愿意……”
“本皇子自也有真心,不比他差分毫!”南荣赫铭急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