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

程南枝对姜宗说的同对齐玄英说的一样。

她暂时不太想让人知道方係师太认出了她，曾经还养过她不少时日。

直觉告诉程南枝 ，这个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也对她和方係师太都好。

姜宗看了看程南枝，没有追问下去，只问道：“那您都知道了什么？”

“是有关圣上的一桩秘密。”程南枝道，“当年圣上与我爹爹不仅是旧识，还有个共同的至交，可圣上为一己私欲杀了对方还灭族。圣上不想让我爹爹知道，多年前来一直隐瞒，还组织我爹爹查到。”

姜宗道：“圣上想除了程家，是担心此事暴露影响名声，也担心成家终究会。查到？”

“也许吧。”

“那同方係师太有什么关系？”

姜宗不明白。

程南枝道：“昔日方係师太意外得知了这件事，圣上担心方係师太告诉我爹爹，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幽禁着她，不许她与外人接触。”

知道的越多，程南枝就越感慨，如今她遇到的事与梦中所见的真是越来越天差地别看。

要是换在梦中，她就绝对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存在，更想不到齐帝幽禁方係师太，居然还有这些原因。

果然哪怕是面对着心爱的女子，哪怕对方闹的再厉害，只要威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都不会太留情面而放过。

帝王尤其如此。

所有这世上哪儿有纯粹的感情。

“可是这同方係师太进宫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程家为什么会碍着？难道说，圣上是担心方係师太入宫后接触到外人，将陈年旧事告诉程将军？”姜宗只能想到这么个可能。

程南枝不禁犹疑了。

连姜宗都想到了这点，或许这点真的是事实，没她想的那么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等后面再查查吧。我明日就要进宫了，也许明日会是个机会。”程南枝喃喃说道。

姜宗定定的看着程南枝，便问：“那需要小的跟着您进宫吗？”

程南枝倒是想让姜宗和暗卫保护自己。

可她进宫若带着他们，哪里能说得过去？如果皇后再趁机找事就不好了。

程南枝便摇头。

终于到西山别庄时，已经是后半夜。

别庄内灯火通明，丛姨等人一直在等着程南枝，还守在了门口。

看到程南枝真的回来了，几人赶忙迎上去，拉着下马车的程南枝看这看那，唯恐她身上有什么伤。

“瞧你们紧张的，我这不是没事，好好的呢。”程南枝转了个圈叫她们看着放心，道：“这次做的也很顺利。”

“不过这时候不早了，我赶紧回去补会儿觉，天亮后好能起得来去宫中。”程南枝打着哈欠说。

丛姨几人一听，赶忙让她回了寝室。

见兰趁程南枝洗漱时候，快步去小厨房端了已经做好的饭菜和鸡汤，迅速回去。

程南枝就匆忙吃了几口，便抵不过睡意上床睡觉了。

次日正如程南枝的所料，秋涧姑姑真的来的特别早，跟怕她会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