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

“明晚？”

时间有点早。

“记着这个人，等白举觞他们回来提醒我。”

说起王兴，云牧想起了姬若雪带来的，胳膊有异的人物册子。

翻来册子，边听边看。

尤其针对有上清宗经历的人物筛查。

筛来筛去筛出来俩人。

一个跨境海盗，常于上清宗出没，名叫常武，是仙人境界。

还一个叫赵林杰，与上清宗有贸易往来。

载歌继续念，在念到一个叫冯建安的人时，介绍道：“他是上清宗的四长老。”

云牧没说话，载歌继续。

然，书房边儿有敲门声传来：“打扰。”

云牧抬头，眼神微眯：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脚步。

境界不低。

来人壮年模样，拱手：“我就是载歌说的冯建安。”

“殿门未关，殿前无人。”

“在下便是走进来了。”

“唐突冒昧之处，请见谅。”

本不打算见，但人都进来了，也不好再往外撵。

挥手，载歌收拾拜帖下去，载舞泡茶。

请道：“冯长老请坐。”

冯建安正身安坐，扫过书桌茶饮，定于地书上：“地书。”

“讲山川地理。”

“云公子觉得随行大陆如何？”

云牧好好想，慢慢答：“人挺好。”

“上清宗？”

云牧看一眼载舞，还是一句人挺好。

这话很好理解。

载歌载舞为何来到紫阳宗，冯建安怎可能不知道。

“虽是宗主，但不得不为。”

“便是云公子，也会有不得已而为之之时。”

“此事在我上清宗。”

“我可以代宗主道歉。”

道歉有啥用啊，一家一百多口没了。

云牧坐直身子：“冯长老还是称呼我中正王吧。”

“听着顺耳。”

中正王，是为表明立场。

云牧再道：“冯长老不妨直言，本王时间有限，说不得”

易物楼震动，时机刚刚好。

“您看，这就来了。”

“您且稍等。”

冯建安道一声自便，就见云牧消失在桌子后面。

只剩易物楼。

一方小楼，冯建安还看不穿。

心生好奇。

云牧处理完易物楼里的交易，故意多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