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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阳进入裂隙后，被光刺的睁不开眼。过了好一阵子，眼前刺眼的光终于消失了。

李晓阳感到四周有些寒冷，然后缓缓睁开眼，他发现，四周全是倒地的人，像是死了一样。而面前众多倒地者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李晓阳瞪大了眼睛。

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他眨眨眼。

“萨，萨沙？”

一个箭步冲过去，李晓阳把人翻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果然是萨沙。）

他不断摇晃着萨沙，他摸了一下萨沙的脖子，脉搏已经很薄弱了。

然后，李晓阳尝试掐着萨沙的人中，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然后试图把血滴进萨沙的嘴里。

一滴，打湿了嘴唇。

两滴，嘴还是紧紧的闭着。

李晓阳把她的嘴唇拨开，然后慢慢给她喂食。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没过多久，但萨沙不见醒来，李晓阳急的眼泪慢慢滑落了脸颊。

随着眼泪滴落到了萨沙的脸上，萨沙的眼睑缓缓睁开，她艰难的说出了话。

“你，终于，回来了。”

“萨沙？你怎么了？哎呀，先，先咬一口吧，要不我削下来喂给你？”

萨沙的手无力地抓着李晓阳的胳膊。断断续续的说

“不，我，所有的，生命，能量，都，用光了，我就快，……”

说完萨沙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睑又即将合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把我的什么能量给你？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教教我。”

说着，李晓阳手扶着萨沙的脸颊，焦急的叫着。

“不要睡，不能睡！看看我，你难道不想见我吗，别闭上眼，求你了！”

萨沙又睁开了眼，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勉强的笑着。

“见到，你，这样抱着我，感觉，真好。原谅我的，任性。”

“你答应我，别把眼睛闭上，以后我每天，每秒都这样抱着你，振作一点儿！”

“对不起，我恐怕，要，拒绝你了，先，让我睡在你怀里吧。”

李晓阳不断地摇晃着萨沙。

“不行！不能睡！你一直都这么坚强，今天我不准你认输！”

“你就，让我偶尔，撒个娇吧。”

“醒醒！萨沙？醒醒！你走了，我还为什么要来？萨沙！别睡！”

李晓阳见萨沙不再醒来，立刻去把地上土匪的刀捡起，对着手臂削下一片自己的肉。

此时的李晓阳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毫不迟疑地把肉塞进萨沙的嘴里。

“就算你再变成狂暴的怪物，只要你还活着，就够了！”

但这次，萨沙依然没有反应。

李晓阳感到不知所措。

“不不，别！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快，快醒过来啊！”

李晓阳不停地为萨沙做着心肺复苏。

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