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一直沉默,思维发散到,甚至想从江面给我答案,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张信封,飘在了水面上,可这封信封没有收件地,又没有寄件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我渴望答案,却没有思绪;于是,我开始正视和陈情的关系,我不得不承认,心里贪恋着陈情的知性温柔、善良大方,而当我想明白这些后,我第一次以极端的角度,去鄙视自己,身为男人,我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而那种优柔寡断,却在无形中影响了周边的人!
终于,我开口道:“我会和陈情讲明白一切的……如果她真的还喜欢我,刻意将这份爱埋藏心底,我不会让她委屈的……但是两个人的感情,终究是由两个人做主,所以我希望她亲口告诉我,而不是身边的人给我们出谋划策……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我是;陈情也是……”
“我真是说不动你……等吧,等到陈情穿上婚纱那天,你连参加婚礼的勇气都没有,你就知道自己或许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
在江边一个人待到了五点多,远方的天有了火烧云,两只海鸟点在水面上,又在空中纠缠,本是很好的景色,而我的心却没有放松,脚边也堆满了啤酒罐。
撕开最后一罐啤酒,我还是拨打了陈情的电话,接通我问道:“在忙吗?”
“不忙!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怕你照顾阿姨太忙,就没有打……”
“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
喝了一大口啤酒,我咂嘴道:“我有一个建议……你现在站在窗边,可以看到西边那一片云吗?是火烧云。”
“我还真没有注意欸!我现在去看看啊……”
我听到了陈情穿拖鞋的声音,不一会儿,陈情说道:“火烧云多好看!夕阳红于烧,晴空碧胜蓝……”
“诗背的真多,出口成章的,有个不情之请……你现在愿意来江边,和我一起看这好看的景色吗?”
“要的!”停了停,陈情又说道:“这不算不情之请……很合乎情理的,我晚上吃的有点饱,刚好散散步。”
“你开车来,还是打车来?”
“开车吧,晚了还可以送你。”
我一口干掉这罐啤酒,不是滋味儿道:“那你注意安全……我给你发位置。”
合上手机,我在江边走了走,一阵风吹来,吹的江面波纹很多,而我也在深思要怎么和陈情开口,对于我和陈情;我们处在介于爱情和友谊之间的关系,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形容,或许就是暧昧!
想到这里,我扇了自己一耳光!我认为自己过了玩儿的年纪,而对陈情这样好的女人,只是暧昧来说,我就像是一个无耻!
而人一旦有了负罪感,心理会让你看什么都是紧张的,所以潮水和晚风,在我的眼里慢了起来,甚至背后走过的行人,我都认为会是陈情。
时间又过去二十分钟,陈情在微信对我说道:“我看见你了,你站在那里别动。”
“干嘛叫我不动?”
“我给你拍张照片啊……我感觉现在的你,很应景!”
我理了理衣领,站直,等着陈情拍完小跑过来,她体力不是很好,半蹲着喘气,缓了过来她说道:“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都是紧张的,怕阿姨会有什么意外……想问问你,但又不想给你压力。”
“我应该早就和你说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总之就是苏凝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切就是场骗局,想让我回到杭州!”
陈情趴在栏杆上,看着江对面,又看了看我,说道:“他们的出发点是错的,但本质是为了你好……这个世界任何关系,一旦有了亏欠,那么有良心的人,就会想尽办法去弥补,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换个角度……他们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而你又那么懂事儿,不会让家庭失望的……对吧?”
“主持人说出的鸡汤就是不一样……让我都不好反驳了。”
陈情笑得舒心,而我还在为难入股协议的事情,我的内心挣扎,一边是大学的同窗情;一边是过往的恋人,一杆秤,就这样在我心中产生,而经过齐远下午的加码,这杆秤让我更加犹豫……
我点了一根烟,象征性吸了两口,便将它踩灭。
陈情低头看了看烟头,说道:“淮……昨天沈泽林找过我了。”
“哦……是吗?他找你什么事情?”
“他要成立公司了……给了我一份协议,是关于股权的,意思就是白送给我股份,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先是装作不知情,然后端正了态度道:“你这个问题不对,你是自由的,所以不应该是我希望你怎么做,而是出于本心,自己该怎么做。”停了停,我又说道:“但如果是我,我或许就签了吧……我现在挺现实的!”
“我不会签,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怎么会认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停了停,我又说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怎么又是这么仓促?”
“没办法啊……生活在赶我,白城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重庆那边又拖拖拉拉,想来这也怪我,当初是我志比天高……步子迈的这么大,摔倒了也算一种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