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期间 , 筑巢状态下的虫母几乎一天里有五分之四的时间都待在活巢里 , 内部活跃的血肉空前兴奔 , 不停地交错使用自己的藤蔓触须 , 用以与虫母相贴 。
它们如绳索般彼此缠绕 , 给阿舍尔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
至于剩下的五分之一时间 , 在偶尔几个被信息素满足的空隙里 , 阿舍尔会选择从活巢中探出半截身体一一
彼时的他们就像是天生的连体生命一般 , 蠕动的活巢会在始初虫种的原始形态下的胸膛上开启半截缝隙 , 猩红的血肉敞出内部的柔软 , 同时也将它们悉心照顾 、 呵护的虫母露了出来 。
他困倦又怠惰 , 像是一条白腻漂亮的美人蛇 。
乌发略长散落身后 , 脊背光裸 , 雪白的手臂成环挂在始初虫种的脖颈上 , 实则没用半分力道 , 全赖强有力的尾勾从后侧撑了一把 。
虫母就那样懒洋洋地趴在始初虫种的怀里 , 眼眸半眯 , 冷眼欣赏子咤在荒野丛林中奔跑 、 捕猎的动作 。
偶尔觉着看高兴了 , 被信息素醉得晕晕乎乎的虫母还会勾着手腕 , 压一压始初虫种的后颈 , 后者会立马顺从地低头 , 探出分叉的舌尖舔 / 吻青年的唇瓣 。
这个时候 , 虫母总会露出平常没有的情态 , 他会顺从地仰头 , 享受这
样夹带有信息素的碰触 , 并如幼猫一般自喉呈里发出细微的轻 / 喘 。
袖知道的 , 妈妈喜欢这样 。
一一簌簌 。
拾手将倒在地上的猎物一把扫起来 , 看似巨大的始初虫种此刻落脚无声 , 袖像是一个不知疲惑 、 不知饥饱的机器 , 因为活巢对虫母的供养 , 便毫无节制地吞噬着猎物 , 以保证巢内随时随地都可以满足妈妈 。
血水滴落在草叶之间 , 旦尔塔随意找了处能暂坐的地方 , 便准备开始进食 。
猎物的皮毛被扒开 , 鲜活还氡氮热气的肉被始初虫种抬手撕下 , 直直往嘴里送 。
但还没进食几口 , 一直静谧的活巢忽然有了新的动静 。
妈妈睡醒了 。
顾不得猎物的旦尔塔立马低头 , 活巢张开了半截豁口 , 露出了藏在内里的大片滑腻的皮肉 。
一一被热气腾到寸寸皮肉都晕染成了浅浅的桃粉 。
“ 妈妈 “
原形态下的始初虫种声线更加沙哑低沉 , 饱含着关心的意味 。
阿舍尔眯了眯眼睛 , 他有些不适应林间散落的光晕 , 只半伸开手臂 ,
懒洋洋道 :“ 抱我出来 …“
“ 好的 。“
活巢彻底敞开 , 原有的血肉褪去 , 在阿舍尔刚觉可惜的一瞬 , 他的身体很快就落进了旦尔塔的怀里 。
拟态变化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 上一秒还是猩红构成的怪物 , 下一秒就变成了俊美如神哟的雄性虫族 , 只那张深邃的面孔上在唇瓣间沾染着几缕来自猎物的血迹 , 充满了慑人的危险 。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阿舍尔身后的虫翼缓缓张开 , 活巢内分泌的粘液还缀在他的身上 , 浑身上下涨滤濂一片 , 便那么摩擦着蹭在了旦尔塔的胸膛腰腹之间 。
“ 妈妈饿了吗 “ 旦尔塔拾手 , 用指腹抹去沾在青年下巴上的潮涨痕迹 。
“ 喝 , 可能吧 。“
其实他并不馈 , 只下意识这样应了声 。
在活巢里的这三天 , 用不尽的信息素大方到像是不要钱地裹绕在阿舍尔身上 , 中途旦尔塔捕猎捕得勤 , 于是由始初虫种吞噬又转化为活巢内供给的养分几乎多到溢出 , 平白将阿舍尔养得丰胶了些许 , 不论是胸膛还是尾椎下方 , 似乎都多了几分肉感 。
… 抓着像是能溢出来 。
旦尔塔那精确如尺的视线缓缓扫过 , 又无声收回 , 眼底的丈量不曾被当事者发现 , 只坚定了袖心底要继续把妈妈喂胖一点的想法 。
清瘦单薄的妈妈好看到脆弱 , 稍显肉感的妈妈则更具母性且健康 。
看来以后应该多让妈妈在活巢里休息 , 这样养分才能不流失地全部灌入至虫母的体内 …
并不知道旦尔塔此刻满脑子都是 “ 喂养计划 “ 的阿舍尔靠在对方的怀里 ,
他没什么力气 , 整个人都懒得动弹一下 , 轻微仰头之际 , 倒是看见了沾在对方唇瓣和下巴上的血迹 。
“ 脏了 。“ 他慢吞吞提醒道 。
旦尔塔歪头 , 然后像是小狗一般 , 把脑袋凑了过去 。
唇瓣和下巴上的血迹还散发着猎物独有的血腥味儿 , 从前这些味道对于阿舍尔来说很难接受 , 但现在 , 喉呈深处却意外地冒出了一点儿干渴的渴胡
虫母 , 非人类 , 野性 , 兽性 。
这些词汇轮番地出现在阿舍尔的脑海里 , 这些在习性上的细微改变是一点一点发生的 , 最初只显露在阿舍尔生活的细枝未节中 ,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 则逐渐放大 , 并在这一次的筑巢期内彻底暴露 。
对于血腥味儿的接受良好让阿舍尔窥见了自己的变化 , 谈不上习不习惯和后不后悔 , 当他做出选择后 , 一切都只能接受 。
阿舍尔想 , 他或许可以再适应一下 。
这样的想法才闪过阿舍尔的脑海 , 下一秒 , 本想着被妈妈亲手擦去唇瓣血渍的旦尔塔却猛然眷大了眼睛一一
属于虫母的精致脸庞在靠近 , 随后是温热的鼻息 , 伴随有时刻黏腻在对方身上的甜香 。
那一瞬间旦尔塔屏住了呼吸 。
然后 , 袖的唇上贴上了一抹濡湿 。
… 是妈妈在舔袖 。
还是主动的 。
沾染在唇瓣和下巴处的血迹被阿舍尔的舌面轻轻扫过 , 旦尔塔凝神的片刻里 , 袖忽然发现原来这样的动作 , 比亲吻更令神疯狂 。
袖拾手按住了阿舍尔的后颈 。
“ 唔 怎么了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