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章玖儿这才意识到不对，立刻想要收回能量，却发现眼前的箭矢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光芒，随后消散不见了。

此刻，白沨也觉察不对，自己的灵器也不再受到自身的控制，那困住李晓的塔竟然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而柳溪和钟昱也霎时觉得头晕目眩，握住武器的力量也减弱了不少，甚至连挥动剑，挥动枪的力气都变弱了。

叶霜沂也感觉不太对劲，眼前的局面有些不可置信，随后，他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黑羽，而他也注意到了叶霜沂的目光。

叶霜沂用口语传递出了两个字：“削弱。”

而黑羽撇撇嘴一笑回答了两个字：“状态。”

这下，原本迷雾之外的叶霜沂也已知晓全景：好厉害的武技，兄弟二人组合释放的武技，能力竟然是削弱对方。

他随后在精神之海中问道：“老张，你知道两人的组合武技称作什么？”

老张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叶霜沂的眼前，他打量了一遍那出现在场地的光环，皱着眉头说道：“共舞。”

“什么？”叶霜沂有些不太理解。

老张接着说道：“是跳舞的舞，双人正如舞台上的一对舞者，正如双人共舞。”

“原来如此。”叶霜沂恍然大悟般。“这样的共舞，可以削弱对方的能力，是吗？”

“是的，但从表现来看，他们的共舞还有弊端，一人站于舞台之上，一人则彻底融入了舞台，这样的共舞，必定不是齐放，而是……”

“而是什么？”叶霜沂激动得问道。

“消亡。”

两个字，让叶霜沂瞬时之间不淡定了：“你说……消亡？他们会死？”

“不……只是这样的共舞，他们无法承受罢了，一名舞者不受影响，而另一名舞者却成了影响他人的人，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叶霜沂这才缓缓明白，那个消失得徐雨诺去了哪里：“也就是说……那些光环，是徐雨诺吗？”

老张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消亡，代表着陷入的太深，而再也无法逃脱。”老张继续说道。“这样的共舞……”

……

叶霜沂听后急忙看向了比武台：“他们的能力还太弱，共舞的稳定性还太差，所以，他们根本无法操纵自己的生死……”

于是叶霜沂急忙跑到台上：“这场我们认输，不必再打下去了。”

黑羽有些吃惊，想必他并未明白共舞对于他们这个薄弱的法力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认输？”

叶霜沂看向黑羽随后传音道：“若再不结束，他们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样的回答，黑羽赶忙从台下上了场，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快！快解除。”

听到黑羽的回答后，徐雨寒先是疑惑，后那瞳孔才渐渐缓和下来，只见，那些光环渐渐化作了白色的能量，随后聚拢在了徐雨寒的身前，接着变成了徐雨诺。

他的模样似乎有些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昏昏的模样也让黑羽意识到了不对，上前扶起他后问道：“怎么样了？”

“我感觉……”他还没说几句话，就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没了意识。

徐雨寒也顿感不对，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无比的烫。

而黑羽也觉察，他的体内法力已然耗尽，而此刻全身正好似被什么侵蚀一般，浑身冒着冷汗。

“沂子，这是怎么了？”黑羽赶忙看向叶霜沂。

而叶霜沂也并不知这症状是什么：“先把他安顿好。”

黑羽听后点点头，然后和徐雨寒一起扛起已经昏昏沉沉的徐雨诺，离开了比武台。

而台下的众人也一脸的不可思议，李晓听到比赛结束后，从塔里走出来后，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的队友。

沃希等人向他解释了刚刚的情况，几人同时面露难色。

白沨等人此刻身体里停滞的能量才缓缓流淌起来，原本无力的双手也瞬间有了力气，他们望着叶霜沂，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霜沂向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学堂，这次比赛时我们输了，我们之后再商量对策。”

“好！”五人一齐回答后，纷纷离开了。

而李晓他们三人赶忙跟上了黑羽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

叶霜沂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向着精神之海中的老张问道：“老张，这就是你说的后果吗？”

“没错。”老张点头说道。“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共舞就已经抵达了极限，若你再晚一步，那个孩子可能已经如同行尸走肉般再也无法拥有理智。”

“太恐怖了。”叶霜沂后怕地说道。“可发生这样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们法力不足吗？”

“不仅如此，法力不足是其一，而其二还有互相的配合，互相的能力。”老张娓娓说道。“共舞，是考验二人的绝佳配合，若是其中一人一但对双方的信任和信念发生了动摇，那么舞步将会凌乱不堪，最终造成的后果不堪入目，要么一人精神崩溃，要么一人彻底化作颗粒消亡。”

“如此恐怖……”叶霜沂感叹道。“共舞……你见过完美的共舞吗？”

老张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圈：“完美的共舞？……”

“是啊，若是这两兄弟的共舞是弊处百出，那会有人的共舞是完美无瑕的吗？”叶霜沂将这个问题抛出。

此刻，老张陷入了思考之中，他念念有词地说道：“一个完美的共舞……”

他的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了那个手握着剑的身影，他屹立于山巅之上，矗立于九幽之中，一个完美的共舞，会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改变一个形态，改变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变局。

舞台之上，翩翩起舞，游离于三间之上，将世界化作舞台，若是真有一个完美的共舞，那会是什么？那会是怎样的共舞？

以天下为舞台，以世间为灯光，以自身为山岳，共长天一色。

“我……”老张犹豫了半会后回答。“我从未见过一个完美的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