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向他们点点头:“你们来了,快进去,我奶奶正念叨你们,
爷爷去隔壁下棋了,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完就匆匆往外走,看着很焦急。
阮清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牵着甜甜的手往里走。
秦鸣跟着她,时刻注意她的神色。
这几天他死皮赖脸地住进深城的房子,把离婚申请表撕了,做好离职准备。
他爷爷知道这事,什么也没说,默认支持他的做法。
按爷爷的说法,连媳妇孩子都护不住,升多高的职位都是浮云。
“爸爸,我们带弟弟一起玩秋千。”甜甜跟战奶奶打招呼后,拉着他去院子。
战莉看阮清秋清瘦的脸,满眼心疼:
“孩子,遭大罪了,出事怎么不跟我说说,要不是上次在市医院遇到阿芷,我还蒙在鼓里。”
阮清秋眼泪一下就滚下来,轻摇头。
她不敢在外公面前哭,怕他老人家更担心,具体的事情也都瞒着。
舅舅为她的事一夜白头,她更不敢多说什么。
但在战奶奶面前,一句话就能让她好不容易建起的“心墙”崩塌。
战莉眼泪渗出来,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哭吧,把委屈和不甘都哭出来,没什么丢脸的,
自己家人面前,不要在乎脸面。”
在她心里,阮清秋早就不只是朋友的外孙女,跟亲孙女没两样。
阮清秋抱着她,压着嗓音,眼泪如雨直落。
等她发泄完情绪,心里好受多了,才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战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凡事别太较真,
阿芷说可以戒,又有戒断药给你,你就放一万个心,
坚持一个月,半年,只要意志坚定没什么不能克服的。”
阮清秋点头,后面几次发作起来,没她想象的那么难忍受,反而比之前更容易挨过去。
也许就是苏白芷给的戒断药起反应。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彻底戒断,不管用多久。
战莉给她倒一杯温水:“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交给时间,你别急着跟秦鸣断,
别人不懂,我却看得出来,你心里依赖他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咱不跟自己过不去,一路扶持走下去,真走不下去再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阮清秋没说话,只低头喝水。
这些天,孩子都是秦鸣照顾,阿姨只是帮搭把手。
战莉:“咱们女人搞事业不容易,有孩子就有牵绊,
你现在身体不好,别急着揽孩子的责任,全扔给他,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也别听外人说什么,男人的花花肠子谁都有,没突破真正的底线,太较真就是为难自己。”
阮清秋点头应声,舅舅也是这么劝她,还不敢跟外公说这事。
战莉见她听进去了,轻舒一口气:“清秋,你妈妈很早就没了,有事别用憋心里,
阿芷说,你生理上是没有瘾的,是心理作用。整理好情绪,缓缓。”
院子外,
秦鸣不断往里屋看,眉心紧蹙。
看到阮清秋从屋里走出来,眼睛红肿,他心如被猛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