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福想动牙行更高位的人以扩大影响，自己还不够格，那管事肯定是够了。

“他是主谋！他跟卢忠都是。”

“好!”

乔福又问道：“在契书上经手的牙人沈临风又是谁？”

“他是白永的人，对，因为他挂职到我们崇贤房牙要业绩，白永让我帮忙，才是铤而走险，实际是在帮他。”

“哼。”

张维冷哼一声道：“你这是想把自己完全撇清了，你觉得可能吗？”

“我”

张维苦着脸道：“我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只是希望大人能从轻发落。”

“也不是不可，本官见你还算配合，便给你一个机会。”

乔福问道：“明日是你们牙行新牙评选的日子吧。”

“是，大人。”

“在新牙评选上你要检举出沈临风跟白永。”

“这”

张维愣了愣神道：“检举他们不是检举我自己吗？”

“就因你主动认罪，才能对你从轻发落，否则你以为机会是怎么来的？”

乔福开口道：“本官可以给你个承诺，至少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

“我”

&34;可以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考虑，要么答应下来现在就可离开，要么现在就带回衙门。&34;

这并不是一个难做的选择，只是让张维很奇怪的是，乔官长把他掳过来，又废了一番口舌，怎么感觉目的就是要对付沈临风跟白永？

偏偏在新牙评选上，若无意外新牙状元必然是沈临风，可现在

&34;我答应了！&34;

思绪片刻，张维直接应下，被抓了现行他除了自认倒霉别无选择，他当然脱不了干系，但乔官长提前找他就能让他更主动，能想办法把更多的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好。”

乔福开口道：“你很聪明，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我”

张维长呼了口气，他问道：“我想知道您是怎么发现这其中的隐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能怪你们太贪心了。”

乔福并未说出发现秘密的正是一个小牙郎，虽然林正堂从未提过，但乔福还是想到了，比如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他怎么会费这么大的劲把张维带过来，又特意提出在新牙评选上发难。

按照他的想法是拿到证据直接提到衙门，这样多简单。

可林正堂跟他说了多次，便只能应下了，所以这件事的真正幕后之人其实是那个小牙郎，只是乔福并未捅破，反而让他对这个小牙郎多了几分兴趣。

他给自己送了业绩，又送了好处，做个顺水人情又有什么不好？

第二天，汇金牙行新牙评选如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