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下麻烦了,我们的剿匪部队还没来,他们提前跑了咋办?
回到营地,钱麻子把刚才听到的一说,连水月也发愁了。
李半拉子低声问:“那咱们要不要趁夜杀进去,至少先把那个丁晴弄死呗!”
连水月摇摇头:“半拉子,咱们说是在追丁晴,其实是在追她想撤走的设备资料,还有研究人员。这些东西是祸害,不能让他们弄走。”
“那要是三镖来不及赶回来,咱们咋办?”
钱麻子叹了口气:“还有三五天时间,也许来得及。”
我笑了笑:“没事儿,都别担心,追到这里了,总有办法拦住他们。先盯着吧,三五天呢,慢慢想办法。”
当天晚上,我没睡好,辗转反侧,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第二天半晌午,我和钱麻子坐在河道边,商量着晚上要不要再去看一眼。正说着呢,钱麻子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远处。
一辆小爬犁从河道尽头拐了过来,不紧不慢,坐在后面的人可能看见我俩了,还站起来挥手打招呼。
“小刀,我瞅着咋眼熟呢?”
我也挥了挥手:“可不是,二福又回来了。”
刚说完,更多爬犁从后面拐了过来,还有马队,都是背着枪的人。
我赶紧躲在矮树后面,钱麻子撒腿就往回跑,嘴里还喊着:“水月,不得了了!”
李半拉子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三两步跳下来,脚下一滑,直接坐在了河道上。见远远来了这么多人马,他又赶紧跑到我身边:“小刀,咋回事儿?”
“不知道,刘老黑带他们过来的。”
“这老犊子,咱也没亏待他啊!”
连水月也出来了,扔给我一支长枪,找了个雪坑趴下,瞄准了远处。
刘老黑的爬犁停在了百米开外,二福跳下来,往这边跑了。我感觉不对劲,于是站起身,朝后面说:“水月,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儿。”
我点点头,沿着河道边缘快步迎上去,大声说:“二福,你回来干啥?”
他跑到我跟前,双手扶着大腿,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开口说:“胡子爷,是你们的人啊!”
我一愣,忙问:“啥意思?你从哪儿遇见的他们?”
“胡子,他们也是胡子。”
跟他说不清楚,我见后面的几匹马已经过来了,于是拉着他躲在了旁边的树后,低声说:“别乱动。”
“胡子姐呢?”
“她在后面呢,你咋还惦记上了?”
二福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她给的粮食没吃完,我得还给她。”
说着,他直接站了起来,迈开大步就往后面走。
我一把没扯住,正想站起来,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小刀兄弟,是我!”
这是,许文山!
我立刻站了出来,就见许文山带着几个人,已经骑马飞奔过来了。我赶紧背上枪,使劲挥了挥手,大声说:“老许,你咋来了?”
许文山翻身下马,上前拍拍我的肩膀:“我想你了,来帮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