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二人膝盖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那名年长的弟子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
“大、大人明鉴……我们只是想趁着露水未干多采些……”
“少废话!”
孙昊阳猛地抽出半截刀刃,寒光乍现,
“采的什么药?拿出来给老子查验下!”
最年轻的弟子吓得手忙脚乱,从怀中掏出一个粗布包裹时,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
“大、大人请看……不过是些寻常的止血草……”
张凡冷哼一声,故意不接,只是用刀鞘挑开布包,几株蔫巴巴的草药顿时散落在地,沾满了泥土。
他故作厌恶地皱了皱眉,用扶桑话骂了一句:
“出て行きます!役に立たない奴らだ!”
孙昊阳立刻狐假虎威地挥手:
“滚吧!别在这儿碍铃木大人的眼!”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那狼狈的模样,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似的。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晨雾中,姚佩瑶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孙昊阳得意地一甩头,模仿着血刃堂弟子的傲慢姿态:
“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谁!”
说着,突然转向张凡,眼中闪着钦佩的光芒,
“不过说真的,凡哥你这演技真是绝了!”
“刚才那句"没用的废物",配上那轻蔑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个目中无人的扶桑人!”
张凡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无奈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他学着刚才的样子又皱了皱眉,
“这扶桑人的表情做派,练得我脸都快抽筋了。”
姚佩瑶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道:
“对了张凡,刚才你为何要故意叫住那几个弟子?万一被识破……”
“我就是想试试效果。”
张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要伪装,就得先在小角色身上练练手。”
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令牌,
“现在想来,我们的伪装应该没什么问题。”
姚佩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促狭一笑:
“那要不要……再找几个人试试?”
孙昊阳连忙摆手:
“还试什么啊!”
他指了指远处仓皇逃走的灰袍弟子背影,
“就咱们这身打扮,再加上凡哥那口纯正的扶桑话,谁还敢质疑?”
张凡整了整衣袍领口,附和道:
“嗯,不必再试了。”
他目光投向山路尽头,
“正事要紧。”
就在这时,姚佩瑶突然贴近张凡耳边。
温热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廓,用只有二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不过,说真的……你刚才凶人的样子……还挺有魅力的……”
“咳!”
张凡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连忙假装整理腰间令牌掩饰窘态。
“哦……佩瑶,你跟凡哥说什么悄悄话,看把凡哥吓得,连走路都不会了!”
孙昊阳在一旁拉长声调,挤眉弄眼的表情夸张至极。
姚佩瑶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去,他立刻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却还是憋笑憋得肩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