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我们摄魂堂在盟内实力最强,可去年,堂里三个蓝金初期的弟子误入那片林子,正好撞见他们在处理尸体,结果就被他们毫不留情地杀了。”
“堂主亲自找上血刃堂要讨个说法,结果……”
苏澜冷笑一声,
“人家连门都没让进,只派了个小厮传话,说要怪就怪他们不长眼,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火萱儿瞳孔微缩,眼中满是震惊:
“那后来呢?就这么算了?”
“堂主一怒之下将血刃堂告到了盟主那里。”
苏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结果盟主只是不痛不痒地训斥了血刃堂堂主几句,说什么下不为例,就轻飘飘地把这事儿揭过了。”
“堂主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处理,据理力争,可盟主却根本不听,还说我们摄魂堂太过计较,破坏了盟内的团结。”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
“从那以后,其他各堂的堂主都约束自己的弟子,不要再去那里,更不要随意招惹血刃堂。”
“可没想到,你们俩今日竟误打误撞去了那里,还好没出什么事。”
孙昊阳恍然大悟,一拍脑袋,
“原来如此!难怪那群杂碎一照面就要下死手!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他们如此蛮不讲理。”
“什么?!”
苏澜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和血刃堂的人动手了?”
火萱儿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那枚黑底金纹的令牌,庆幸道:
“本来是要动手的,多亏了这枚令牌。那些人一看到这枚令牌,态度瞬间就变得毕恭毕敬了。”
随后,她歪着头,眼中满是好奇地问道:
“苏澜姐,这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些人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简直判若两人。”
苏澜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道:
“这是玄铁令!”
她抬眼环视众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持此令者,便是盟主的亲传弟子,地位堪比各堂副堂主。”
“啥?!”
李佑突然怪叫一声,从怀里“啪”地甩出一枚一模一样的令牌,咧着嘴大声嚷嚷道:
“苏澜姐,你早说啊!早知道老子就拿着这玩意儿去血刃堂大门口撒尿了!”
苏澜白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与无奈,没好气地说道:
“论天赋,你们早该得了这令牌。只是”
她顿了顿,
“你们初入盟内,根基尚浅。盟主行事向来谨慎,想让你们多历练历练,磨磨性子。”
“前两次任务,你们的表现相当不错,这才给予你们这枚令牌。”
“不过,这已经是相当破例了,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有弟子这么迅速获得玄铁令的。”
说到这,苏澜突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
“我本不想过早告知你们这枚令牌的用途,毕竟我们要对抗的是整个血影盟,行事需要低调谨慎。”
说着,指了指李佑和孙昊阳。
“特别是你们两个……”
苏澜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比一个跳脱,行事毫无顾忌。若让你们知道这令牌的分量,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孙昊阳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佑却依旧嬉皮笑脸,满不在乎地转着手中的令牌。
顿了顿,苏澜神色渐渐柔和,继续说道:
“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她望向孙昊阳和火萱儿,眼中带着歉意,
“幸好你们随身携带着这枚令牌,要不然今日你们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