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抬手——
“啪啪啪!”
接连数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那几个出言不逊的白袍人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他们抽得踉跄后退,嘴角渗血。
此刻,这些被打之人即便再蠢,也意识到踢到铁板了。
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齐刷刷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还含糊不清地求饶着。
“大人,饶……饶命啊!”
“大人,小的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
扶桑人并未在意地上几人的反应,又急促地在那名翻译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鸟语。
“大人说……他已经惩处过这几个混蛋,请二位务必高抬贵手……”
翻译战战兢兢地躬身道,
“今日之事纯属误会。”
孙昊阳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满是讥诮的弧度,冷冷开口道:
“误会?你们打扰了老子的好事,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想揭过?这也太便宜了吧?”
说着,他故意伸手揽住火萱儿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
火萱儿先是一愣,随即会意,故作娇羞地轻捶他的胸口,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翻译额头冷汗涔涔,连忙转向扶桑人急促地解释了一番。
扶桑人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奉上。
“大人说……这是……这是一点心意……”
翻译结结巴巴道,
“权当给二位压惊……还望二位笑纳。”
孙昊阳接过木盒,指尖一挑,里面顿时露出一百枚晶莹剔透的灵石。
“哟,全部都是上品灵石?”
他故意提高声调,
“看来你们平时油水不少啊?一出手就是上品灵石。”
火萱儿也凑过来,红唇微启,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上品灵石是很珍贵,可就这么点?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扶桑人脸色铁青,似乎猜到了二人并不满意,又低声说了几句。
“これだけお持ちして、お二人で来られましたら、血刃堂に取りにいらっしゃい。”
翻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道:
“大、大人说……他身上就只带了这些……若二位不嫌弃……可以随他回血刃堂去取。”
“血刃堂?”
孙昊阳瞳孔微缩,想起苏澜曾警告过“那地方活人进去容易,想全须全尾出来可就难了”,当即冷笑道:
“罢了,我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
“只要老实交代,那些被你们埋了的人是怎么死的,我便既往不咎。”
可哪知,扶桑人听了翻译的话,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大怒。
他厉声喝出一串尖锐的鸟语,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周身灵力剧烈波动。
“八嘎!人を欺きます!”
随后,袖袍一挥,竟不顾形象地转身就走。
其余白袍人面面相觑,不敢大意,也慌忙跟上,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这……”
火萱儿诧异地看着他们仓皇离去的背影,低叹一声:
“不过是问个死因,反应竟如此激烈?”
孙昊阳神色凝重:
“看来这尸体背后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那扶桑人宁可翻脸也不愿透露半句。”
不过转瞬间,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把玩着令牌嗤笑道:
“早知这破牌子这么好使,刚才就该直接拍在那只扶桑狗的脸上!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火萱儿则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上次黑虎寨之行后,盟主赐下这令牌时,我还当只是个摆设,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能救咱们一命。”
……